“好。”

老闆安排在餘景身邊的人不少,兩個人作為近身保鏢還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

他們心裡也清楚,這件事一定會被追究。

車上。

餘景眼皮酸澀沉重,腦袋脹痛,他從易宗遊懷裡掙扎著起來。

“好熱…我要開窗戶。”

“不行,會感冒。”

“可是我感覺面板很癢,像有刺一樣。”他語氣有些乞求,“額頭還很疼…”

易宗遊嘴唇緊抿,心裡被燙的越發厲害,他抬手輕輕擦拭掉餘景眼角的淚,喉嚨乾澀。

“聽話,馬上就到醫院了。”

懷裡的人果然又乖順地安靜下來,其實只要能聽到易宗遊的聲音,再難受也能忍下去。

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音節也好。

車內視線昏暗,他沒有注意到易宗遊眼底一片燒紅。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個不停。

“喂。”

電話那頭的陳策立刻鬆了口氣。

“我靠,你他媽嚇得我酒都醒了,這麼久不接電話,你人呢。”

餘景怕他們擔心,只說男朋友來接了,沒有提自己受傷的事情。

陳策又叮囑了他幾句,才結束通話。

到了醫院後,餘景又被帶著做了各項檢查。

他仰起頭方便醫生給清理額角的傷口,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旁邊的易宗遊,一副乖巧又信任的模樣。

那樣子好像只有看得到他,才安心。

先前餘景一直被攬在懷裡,易宗遊此時才看到他脖頸上的掐痕,通紅醒目。

他微蹙起眉,伸手輕輕摸了下。

“這裡的傷口要怎麼處理?”

醫生很快的掃了一眼。

“吞嚥疼嗎?”

餘景吞嚥下,“不疼,有點堵。”

“好的,等會讓家屬幫忙冷敷一下,半小時過後再塗藥。”

“記得這幾天飲食要清淡,用藥三天之後喉嚨如果還是不舒服再來複查。”

易宗遊點頭,“好。”

餘景的目光又靜悄悄落在他身上,此時滿腦子都是家屬二字。

處理完傷口後醫生開始給他上藥,藥物蟄疼,餘景下意識皺眉。

皺眉歸皺眉,皺著眉也不忘看易宗遊,這模樣看起來倒更委屈可憐了。

“閉上眼。”

易宗遊沒辦法跟他這樣的目光對視,又問,“疼嗎?”

乖順的人立刻閤眼:“我不疼。”

上藥花費了挺長時間,易宗遊又問了醫生很多注意事項,期間餘景還是一直閉著眼。

他還是覺得家屬這兩個字像是撓癢似的在心上爬,思緒亂想著已經飛到了國外。

“困不困?”

易宗遊輕拍了下他的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沒有。”餘景去握住他的手,“我們不回家嗎。”

“醫生說凌晨還要換藥,乖,你想回家的話我可以叫醫生上門。”

“那還是算了。”

餘景搖搖頭想往床上爬,卻被易宗遊摟在懷裡,下巴支在他肩膀處。

“小景,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他又開始聞易宗遊身上的味道,“是我自己沒留意。”

“對不起。”男人又重複,“讓你受傷了。”

餘景戳戳他的腰,“不疼的。”

“疼。”

“你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

“心疼。”

易宗遊在他側面的脖頸上親了親,憐惜道,“我心疼。”

窗外是濃重的夜色,他怔怔地看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