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哐的一聲蓋上後備箱,叼著煙譴責。

“都怪你,待會去晚了我肯定被罰酒。”

餘景繫好安全帶,彎起眼睛抱歉笑笑。

“好久沒回來,不大認得路了,我記得之前t2的指示牌不在左手邊。”

陳策切一聲,“藉口。”

“他倆都到了?”

“你說呢,迷路半小時的小景同學。”

陳策打著方向盤,“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讓我被罰酒。”

“怎麼可能。”

餘景看向窗外,手裡握著脖子上那枚魚形羊脂玉,有一搭沒一搭的捏。

橘黃的斜陽鋪滿街道,今年的秋天好像來的要晚一點。

“房子我和我女朋友都給你打掃過了,行李沒動,你去了自己安置吧。”

“好,漢堡呢?”

“哎呀別提它了,昨晚又給我胳膊撓了下,你看你看,明天趕緊接走。”

“它比較認生。”餘景說。

漢堡是一隻美短起司貓,餘景到瑞士的第二年養的,當時陪室友去接對方剛絕育手術完的西高地,他一眼就看到這隻貓。

寵物店老闆說這隻起司相比同類有些賣不出去,額頭花紋不正。

餘景細細端詳了它的額頭許久,然後買下來,取名叫漢堡。

等紅燈的間隙,陳策瞥他一眼。

“許霄凡說今晚也會來,他現在沒物件麼?”

當初許霄凡聽說餘景接受了交換生的名額,自己立馬交了材料跟著去瑞士了。

“誰知道。”餘景有些心不在焉,“你晚上問問他。”

“我問個屁。”

“那你問屁好了。”

陳策咬牙切齒,“去國外鍍了層金,嘴皮子厲害了哈,餘設計師。”

餘景嘴角彎了彎。

“國外不教這個,我是跟你學的。”

“……”

陳策面上憤憤不平譴責他,心底裡卻是開心的,起碼餘景慢慢走出來了,偶爾還能和他們鬥兩句嘴。

不像當初剛出國那樣,一通電話打下來,嘴裡吐出來的字十根指頭都數的清。

話多比話少好。

:()破產後我被大佬溫柔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