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期間易宗遊跟著易昌先後認識了不少商圈裡的大佬。

因為他剛從瑞士回來不久,要對京市裡這幾年臉生的人有所瞭解。

“宗遊。”易昌喊住他,“先別走。”

易宗游回頭,易昌身邊還站著林向石和林舒雨二人。

“怎麼了。”

“我和你林伯伯還有事要談,舒雨今天沒開車,你把她送回去。”

易宗遊和林舒雨對視了眼,然後開口,“好。”

兩個人並排往山莊外走,看著他們的背影,林向石笑著跟易昌說:

“宗遊這孩子很不錯,就是有點不善言辭。”

“他從小就這性格。”易昌評價,“搞得我像是他兒子一樣。”

“哈哈,可別這麼說。”

“早知道我就在你之前離席了。”林舒雨有些無奈,“現在還要讓你送我一趟。”

“沒事,秘書開車來的。”易宗游回答。

林舒雨跟在他身旁不遠不近的位置,側目看了易宗遊一眼。

“聽說這幾年你在瑞士很不錯,那邊的產業還在上升期,怎麼回來了?”

“在哪都一樣。”易宗遊說著給她開了車門。

林舒雨想想也對,其實像他這樣的身家,確實在哪都會萬眾矚目的吧。

兩個人因為父母交好,便自小認識,由於林舒雨的學校在法國很少回來,他們見面的次數不多。

但對彼此都沒有喜歡的意思,就只是處於一種普通朋友的狀態。

無奈隨著年齡增長,兩家父母總是有意無意的撮合,就像今天這樣的場面,躲也躲不過。

“送我到半醒酒吧。”林舒雨對秘書說,“麻煩了。”

“好的。”

林舒雨也沒有解釋為什麼不回家,易宗遊也不會多問。

山莊位於京市較為偏西的位置,開車回去要半個多小時,兩個人一路無言,但卻比之前放鬆。

起碼這裡不會有長輩的撮合。

夜色朦朧,林舒雨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明媚動人的臉上有些疲憊。

快到市中心的時候漸漸飄起了雨,隱約伴隨著雷聲。

“我靠,他媽的喝這麼多?”陳策扶著何樂為,“失個戀不至於吧。”

餘景一隻手給兩人撐傘,一手扶著何樂為的另一邊胳膊,有些無奈的開口。

“快別說了,打的車到了沒?”

“下雨堵車,這司機在地圖上都不怎麼動,我服。”

說話時何樂為又開始吐,兩個人躲閃不及,趕緊扶著他往路邊靠。

餘景輕輕給他拍著背,神色擔憂:

“不然去醫院吧,吐成這樣。”

“去個屁,大男人喝點酒還能喝進醫院了?”陳策重新整理著手機上的定位,言辭犀利。

“讓他長長記性得了。”

餘景又拿紙巾給何樂為擦了擦臉,眼神看向街道上的越下越大的雨,想著能不能在附近找個計程車。

視線定格在一輛黑色的車上,距離有些遠,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車上下來的人是易宗遊。

餘景有些意外,嘴角抿著笑了笑,但下一秒他的笑就僵住了。

男人手裡撐著把傘,走到另一側開車門,車上下來一個女孩子。

易宗遊很貼心的為她撐傘,那個女生穿了件黑色的魚尾裙。

潑墨般的頭髮燙成波浪披在肩上,看不清臉,可只單單一個背影,也十分美。

兩個人並排走進一家店。

餘景抬眼看,半醒酒吧。

他怔了片刻,心裡慢慢爬上大片的暗影,像是被一雙手死死的攥著,呼吸變得有些艱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