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餘景還以為他在喊自己,“怎麼了。”

“我說公司名字,娛阱。”

餘景愣了,似乎又陷入了神遊。

好半天他才又回過神,晃了下易宗遊的胳膊:“是,哪兩個字。”

易宗遊音色平常,“娛樂的娛,陷阱的阱。”

娛樂陷阱,按道理說作為一個文化傳媒公司倒也符合,可餘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因為這兩個字發音實在是和自己的名字太像了。

不,不是太像,明明就是一模一樣。

“嗯…好吧。”他慢吞吞開口,“跟我名字很像哎,剛剛還以為你在喊我。”

窗外午後的日光越過玻璃灑在地板上,楓葉被風吹的簌簌掉落,在靜謐的房間裡聽起來,有點催眠。

易宗遊滾燙的掌心覆在他小腹上,摩挲了兩下。

餘景渾身一震,“我,我還是病人。”

易宗遊嘴角彎了彎,手還搭在他綿軟的小腹上沒動,“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沒…”餘景有些不自然的接回剛才的話題,“你公司名字誰取的?”

“風水大師。”

“…好吧。”餘景說,“你手好燙,可以拿走嗎?”

“不可以。”

易宗遊聲音淡淡的,兩個人靠得近,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餘景側面的脖子上,有些癢。

餘景沒忍住吸了下鼻子,感冒藥裡似乎是有安眠的成分,確實有點困了,他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手機震動了下,易宗遊一手摟著他,一隻手伸過去拿手機。

,!

傅肆隱的微信:“電話打不通,我人在這等半小時了。”

易宗游回:“去畫廊找找。”

傅肆隱:“易公子,我的時間很寶貴,記得打錢。”

易宗遊:“在休息,勿回。”

收到資訊的傅肆隱吸著氣嘖了聲,把煙掐掉,開車。

一個個的天天就知道談戀愛。

車子在l中心門口停下後,傅肆隱直接上了四樓,畫廊二層很空很大,似乎今天不對外營業。

他耐心已然被耗盡,眼神慢悠悠地在靜謐的畫廊裡掃。

終於在一個類似於大型鳥窩的圓形草飾裡看到了人,對方不知道在裡面鼓搗著什麼,背對著他。

傅肆隱抱著手靠在一旁的架子邊看,對方似乎是想在“鳥窩”內部安裝一圈裝飾,有點像羽毛,看起來很麻煩的樣子。

約莫十分鐘,安裝好了。

常也左手牽起一邊的棉線,轉身忽地和傅肆隱對視上,嚇得他腳下一軟往“鳥窩”裡倒,牽動棉線。

“嘩啦——”剛安裝好的羽翼全部被扯下,紛紛落在常也身上。

傅肆隱有一瞬間的愣怔,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對方。

“抱歉,剛剛看你在忙就沒打擾,嚇到你了。”

常也抬眼看向“鳥窩”內壁,露出懊惱的神情,然後十分不客氣的看向傅肆隱。

“請問有事嗎?”

“”傅肆隱垂眸跟他對視,“我是娛阱文化藝術有限公司的負責人,請問你的電話欠費了嗎?”

常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些尷尬,他扶了下眼鏡。

“不好意思,沒帶,給你添麻煩了。”

“嗯。”傅肆隱沒什麼耐心,開門見山,“易宗遊把合同方案給你看過了嗎?”

常也拍拍身上的白色羽毛,起身,“麻煩跟我這邊來。”

傅肆隱跟在他身後往工作室走,對方穿了件白色毛衣,很寬鬆,視線下滑,毛衣後背上還沾著兩根羽毛。

“你好,我叫常也。”進工作室後他給傅肆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