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棠乾笑兩聲,“爸爸,他可是靳家的人,我哪敢玩他啊。”

那頭的祝父誒了一聲,“怕什麼!有爸爸兜底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爸,你現在是覺得公司在姐姐手上,有事也落不到你頭上吧。”

祝京棠笑著打趣。

這是能隨便玩玩的事情嗎?

要是真玩脫了把兩家關係搞僵了,對兩家集團發展都沒好處。

商場如戰場,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祝父笑著打哈哈,

看破不說破嘛。

這孩子。

電話結束通話,祝京棠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身子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靳泊謙搞得這一出完全不在她的計劃之中。

煩。

辦公室門被敲響。

祝京棠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進。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又被關上。

孟行簡端著一份洗好的草莓走了進來。

“姐姐。”

祝京棠轉過頭,臉頰貼在沙發上,看著走近的男人,她勾了勾唇。

不管孟行簡存著什麼心思,但她還挺喜歡這小子藏不住情緒的模樣。

她朝著男人招了招手,“靠我近點。”

孟行簡將草莓放在了沙發旁的茶几上,自己屈膝蹲在了祝京棠面前。

草莓的香甜味裹挾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檸檬香鑽進祝京棠的鼻息間。

她輕輕嗅了嗅,“用的什麼香水?”

不像靳泊謙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冽冷香,

孟行簡身上的氣息很青春,很有少年氣息。

孟行簡耳尖紅了,他眼睫輕顫,注視著祝京棠的雙眸,“沒,沒用香水。”

祝京棠紅唇微翹,伸出手捏著孟行簡的耳朵,“那怎麼這麼香呀。”

原本淡紅的耳尖瞬間如充血一樣,整個耳朵紅得嚇人。

祝京棠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容易害羞的男生。

她坐起身,手指還在輕揉著他的耳朵,故意問道,“嗯?耳朵怎麼這麼紅?”

孟行簡沒說話。

雙眸痴痴地望著祝京棠。

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只能仰視著她。

孟行簡的目光太熾熱了。

祝京棠伸手捂住了他的雙眼。

孟行簡撐著膝蓋的手慢慢收緊,他閉上雙眸,如鴉羽般的睫毛在祝京棠手心掃過。

祝京棠挑了個草莓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充斥著口腔。

“孟行簡,我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很容易。所以,你作為一個梟家人,選擇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祝京棠收回覆在他雙眼上的手,身子往後靠,眼皮微斂,注視著蹲在自己腿邊的孟行簡。

孟行簡在聽到‘梟家人’這三個字時,身形微微一僵。

他垂下頭,遮住眼底失落的神色,唇角扯出一個弧度,臉上苦笑蔓延,

“姐姐,你也覺得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

也?

祝京棠纖眉一挑。

“就因為我有梟傢俬生子這層身份在身上?”

可是,他寧願從未到過這個世界。

誰稀罕當梟文甫的兒子,誰稀罕梟家的權力、財富。

孟行簡眼眶發酸,他決定不了自己的出生。

甚至沒人問過他願不願意被帶到這個世界上。

孟行簡抬頭和祝京棠對視上。

祝京棠看著面前的人紅著雙眼,眼中滿是執拗和悲涼,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可她心中毫無波瀾。

只要孟行簡沒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