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妃嘲諷道:“可憐的端陽,她還不知道,今日會是她這輩子最畢生難忘的一天吧!”

昭妃輕笑:“皇后的手段還是稚嫩了些,只派了個幾個世家公子在酒席上散佈端陽被王諭玷汙了的事情,駙馬肯定沒那麼容易相信。”

信王妃看著她,目光灼灼道:“那姐姐的計劃是什麼?”

昭妃心情愉悅道:“本宮早就讓人攛掇了王諭的母親,去端陽的喜宴上鬧!沒人比王夫人更有說服力了!到時候,端陽身敗名裂,皇后、王家和太后就會徹底鬧翻!”

信王妃滿臉熱切:“那我要趕緊出發去討杯喜酒喝才是!這麼大的熱鬧,怎麼能少得了我?”

端陽坐在花轎裡,聽著外面熱鬧的歡呼聲和祝福聲,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她不斷為自己打氣,自己是尊貴的公主,駙馬是君子,她就算不乾淨了,可駙馬一定會愛他的。

到了公主府,端陽和宋柏簡一起拜堂。

宋母姚氏滿臉笑容看著端陽大長公主,心裡很是滿意。

兒子獨居多年,一直不肯娶妻,如今能娶到公主,就算辭去官位,也是值得的。

她只希望兒子一直平安富貴,再和公主生幾個孩子,她就是死也甘願了。

就在端陽和宋柏簡拜完堂,準備進入新房時,一位頭髮花白的婦人衝了進來,滿臉怨毒。

“端陽,你害了我兒子!你還想開開心心嫁人?”

這位婦人正是王諭的母親。

因為王諭之死,她的頭髮一夜變白。

她一直怨恨端陽,認為是她害了自己的兒子。

她不顧一切衝進來,大聲斥責道:“你自己勾引我兒,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又狠毒殺害了我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今日我就要給我兒討一個公道!”

她上前來,就要打端陽。

宮女和侍衛急忙上前來拉住她。

王夫人瘋瘋癲癲道:“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有什麼資格再嫁人?宋柏簡,你真是蠢物,娶一個心思歹毒,水性楊花的賤人,你就不怕她揹著你偷男人!”

她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宋母更是直覺氣暈了過去。

丫鬟急忙過去攙扶她。

端陽感受到周圍投過來的目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性格驕縱,從不吃虧,可是此時卻是徹底慌了。

她看向駙馬,眼底滿是屈辱和害怕。

宋柏簡看著端陽驚恐的眼神,心中沒有一絲漣漪。

他並不愛端陽。

也知道端陽品行沒那麼善良。

娶她,不過是為了方便入宮照看萬貴妃的兒子。

因此,他願意在她面前,扮演一個深情的夫君。

他抓住端陽的手,然後對王夫人斥道:“夠了!王夫人,你不要胡言亂語!端陽是我妻子,你不該在我面前汙衊她!壞她的名聲!”

見到駙馬維護自己,端陽心中好受了一些。

還好,駙馬是真心愛他的。

王夫人用吃人的眼神盯著端陽,冷笑連連道:“我胡說?她在椒房殿,和我兒子顛鸞倒鳳!宮裡的宮女內侍誰人不知道!要不是太后壓著,只怕這件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我今日就是舍了這條老命,也要拉著她陪我兒子一起死!”

周圍賓客議論紛紛。

有幾個膽大的世家公子討論得很大聲。

“原來端陽大長公主早就和王諭有一腿,駙馬也不在意,哈,我還以為駙馬有多清高,原來為了權勢,可以娶一個荒淫無度的公主!”

“這有什麼,駙馬出身寒門,沒有任何家世背景,在朝中只怕是混不下去,才想著靠娶公主來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