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雙含拭去眼角淚痕,輕聲細語:“此地偏僻野徑,哪有什麼房子嘛?況且少莊主精通奇門遁甲,即便有人近身,又怎會被察覺?”

言語之間,二女低眉垂首,臉頰緋紅,心中鹿撞,偶爾抬頭,目光偷偷溜向旎嘯,滿是羞澀。

“不要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旎嘯亦是面帶赧色,伸手接過布包。

段雪目睹此景,心中一陣酸楚,淚光閃動,帶著幾分幽怨望向旎嘯,緩緩解下揹負的包裹,遞給了他。

“對了,北方有何動靜?”旎嘯接過後,隨口問道。

雙含答道:“回少莊主,步香主說,涼州衛平靜如常,未見北虜或吐蕃高手之蹤。”

旎嘯輕輕頷首,思緒一轉,說道:“今晨地震,恐怕又添不少傷亡。你倆回去轉告步奇正,我等雖無力直接賑災,自有官府料理。但對於那些乘亂鬨抬物價的奸商,你們可暗中處理,以儆效尤。”

“是,少莊主。”

“再者,密切留意北行的行人商旅,特別是紫霧山莊之人。紫霧既滅,恐訊息傳至涼州,引發不測。”

二女聞言,脆聲應諾。

正欲辭行,旎嘯眼波一轉,忽生頑意,上前擁住二女,低聲道:“兩位姐姐真是國色天香。”

二女驚詫之餘,滿臉通紅,一時呆若木雞。

待她們回神,旎嘯已蹤影杳然,唯留餘音:“此為獎賞,速速歸去,勿憂步香主,他不會責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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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羞喜交織,淚如泉湧,秋水盈盈,任憑涼風拂亂青絲。

旎嘯則翻山越嶺,沿青川溪北行,過青川所,穿北雄關,入陝西地界。

他日夜兼程,穿林越野,途徑文縣、岷州衛,抵達臨洮府時,已是歲末年初。

此地雪覆連綿,加之西北風勁,枯枝搖曳,一片蕭索悽清。推開窗欞,只見天際灰濛,寒風凜冽,窗紙瑟瑟作響。

街上行人稀少,偶有幾個挑擔小販,吆喝聲也顯得乏力。雖是新年首日,卻無多少歡慶氣氛,只見銀裝素裹,一片素淨。

旎嘯步入樓下,大廳中零散坐著幾桌客人,皆是行商走販,南北奔波於西北與中原之間。

他擇窗而坐,無意一瞥,卻見角落一張八仙桌旁,三位黑衣大漢圍坐,兵器倚凳而立。

其中一人腳踏官靴,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免眉頭微蹙。

坐定之後,旎嘯心中暗忖:“這幾名官差為何新年首日現身酒肆?即便非本地官差,也應投宿驛站才是。”

再抬首,那三人警覺異常,六目如炬,直視而來。旎嘯故作驚惶,急忙轉頭回避,幸得一店小二適時出現,擋住了視線。

“這位公子,想來點些什麼?”店小二笑問。

“你們酒樓裡有什麼好吃的?”旎嘯笑答,隨手擲出一錠十兩銀,出手豪爽。

店小二喜上眉梢,卻反問:“觀小相公,應不是本地人吧,這大雪天的,怎會獨自跑到西北來了?”

旎嘯暗暗打量著店小二,心下豁然開朗,暗忖:此酒家恐怕是朝廷錦衣衛或東廠的隱秘據點,那三位應是錦衣衛或東廠的暗哨。

他以笑掩智,對小二道:“我雖是讀書人,然祖上卻是世代為商。年前受父命北上,欲採辦貨物,奈何連日大雪阻道,困於此處。

“唉,真是禍不單行,途經隴西渭水,又遇悍匪攔路,數名隨從忠心護主,死於那莽莽山林之中。”

旎嘯言至此,小二面露同情,眼中閃過一抹哀憐:“小相公一讀書人,確是不易。不過也是,去年秋,陝西之地千里內遭遇蝗災,百姓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所以盜匪日益猖獗,公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