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川的坦誠與痛苦打動所有人,工人們和年輕人都能感受他的內疚與懊悔。他們紛紛上前安慰,稱這次的事情與陳廠長和鋼廠並無直接關係。

\"廠長大人,別過於自責。\"一位資深工人大聲道,輕輕拍著陳天川肩部,\"這事和你還有鋼廠沒直接聯絡,關鍵在於聶為民自身無法約束自我!\"

確實,全怪那個聶為民!今天必須要對他進行嚴厲懲罰!群眾們的熱情高漲,陳天川內心竊喜,但他表情依舊沉痛。

望著滿臉灰塵的聶副總廠長,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意氣風發,像是隻失勢的雄雞,臉色蒼白,充滿了疲憊與沮喪。顯然,聶副總廠長清楚自己的罪證確鑿,加上劉光天等人的有意散佈流言,恐怕局面難收拾。

這時,原本消失的劉光天等人再次浮現,他們在為首青年耳邊低語一番。青年聞言,振臂呼籲:“朋友們,除暴務必要徹底!如此之人,其家中必有陰謀不軌。讓我們一探究竟!”說完,眾人如烏雲密佈,浩浩蕩蕩直奔家屬區。

確實如預料中,很快在聶副總廠長家找到不少的大黃魚、小黃魚,還有手錶、收錄機、電視機及一堆貴重珠寶。領頭者高舉這些物資宣佈:“大傢伙,看清楚了?這些都是副總的所謂‘寶藏’,一個小小的副職,哪來的這般財富?”

原本旁觀的工人們在目睹金銀寶石之際,臉上露出憤怒與不平之色。對他們而言,聶副總的事件並未引起過多關注,但見其貪婪行徑後,內心的平衡已然傾斜。

“真是個十足的 ** 汙吏啊!”有個工人恨恨地說,“用我們的血汗錢奢華生活,太讓人心寒了!”

束手就擒的聶副總,只能透過口鼻間的縫隙勉強發出嗚咽聲。他的形象已與軋鋼廠威風時刻形成鮮明反差,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政治之路走到盡頭。

“廠長,您覺得該怎麼應對呢?”有人問陳天川,似乎不願繼續提及聶副總的職位。陳天川保持著超然的態度,他深知事態遠不止表面那麼簡單。深知一旦涉足可能導致自身麻煩,他選擇置身事外。

聶副總的行為的確不可容忍,但他察覺到這次事變的複雜性。聶已被掀翻,他作為廠長成為焦點。若在此刻過度行動,難免引來猜測和誤會。

因此,陳天川決定謹守界限,避免嫌疑。“這事得聽上級指示。”他說,既符合道理,又防人攻訐。此語一出,無人能挑毛病。

當晚,陳天川拜訪畢主任寓所,二人書房相對,棋盤上對陣的同時。

“老陳,關鍵時刻,你真是一波三折,讓我不勝其煩啊。”畢主任輕捏白棋,微微嘆息。

“畢主任,確實是有才華之人應承擔更多的責任呢,”陳天川微笑著啟齒道,“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我們必須採取一些出格的方法,以穩固全域性。”

聽取此話,畢主任點點頭,“你的話沒錯。儘管我即將調往南方,轉到幕後工作,但在此之前,我會竭盡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感激不盡。”陳天川看著畢主任那略帶沉思的臉色,真摯地道謝,“其實,我覺得你的這次南方之行可能是一個新的機遇。”

略作停頓,他又補充道:“有句話說得好,‘退一步是為了海闊天空。’當下的形勢微妙,為什麼不儲存實力,靜待良機呢?這就像‘君子隱藏利器,待時而出擊’。”

聽著這話,畢主任眼神微微一亮,深情凝視著陳天川。他最近感受著調職的寒意,如今在陳的安慰中,多少找到了一絲溫暖。

而在陳天川心中,他盤算的是另一層深意。他深知即使畢主任即將南下,但在後續的情節發展裡,他依然是最終的勝利者,連劇中那個不起眼的憨小子,也只是跟著畢主付認識了一路就飛黃騰達了,甚至如棒梗這樣的混混也能因為介紹給部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