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頓,他又坦白,“你知道的,你看那廠長他外甥女的宴會……多弄點菜過來,咱們這頓飯就有了富餘。”

何文惠聞言睜大眼睛,心裡五味雜陳。怎麼會不懂劉洪昌隱含的意思?這是明擺著從中撈私利,簡直與 ** 無異。

想到劉洪昌私自使用別人的食材給她的升學宴付賬,何文惠憤怒填胸。內心糾結萬分,儘管劉洪昌的行為讓她覺得不妥,但他出於善意的動機讓她不好啟齒責備。最終,她只能無奈嘆氣:“師傅,你這一下真讓我難堪!這件事要是曝光,咱們倆都完蛋。”

,何文惠憂慮自己費盡千辛考上大學的成就,若因這個被記錄在案,影響學業前途,這讓她心情紛擾,無法抉擇。

察覺到何文惠的擔憂,劉洪昌急忙寬慰,“沒關係,責任由我承擔。跟你沒關係的。”然而,他的解釋立刻被一聲熟悉的憤怒聲打斷:“你以為你可以扛下來?”劉洪昌轉身一望,原來是滿臉怒氣的師兄姚國發現場直指。身旁站著的正是這場升學宴的主人陳天川廠長,表情冰冷。

雖然陳天川看上去遠不如姚國發蒼老,但他散發出的氣勢卻更勝一籌。他的眼神犀利猶如能洞察一切,使得劉洪昌感到無法躲避他的審視。

這一瞬,即使一向大膽如劉洪昌也首次體驗到了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然而,陳天川對此竟不屑一顧,徑直看向姚國發,嘲諷的笑容中帶著些許諷刺。“姚主任,你們二食堂那位廚師還挺有趣的呢,嘿嘿。”這句話聽起來輕鬆,但在劉洪昌心底卻引起了一絲不安,同樣,姚國發額頭不禁冒出冷汗。他們都明白,此事若處理不當,可能整個二食堂的人都將被捲入劉洪昌的麻煩。

目睹這一切,何文惠彷彿天崩地裂般失色,蒼白的臉色顯示著她的憂慮。縱然這事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但陳天川始終未正眼瞧過她,強大的氣勢壓得她無從開口。他的存在彷彿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當陳天川轉身離開時,劉洪昌才暗中鬆了口氣。然而姚國發終究未能壓抑住心中的火氣,開口斥責道:“劉洪昌,看看你的得意之作吧……”他內心清楚,陳天川不在現場發怒並不意味著事情可以輕易帶過,而是因為外面有客要待,主人的身份讓他此刻沒空管閒事。

劉洪昌的那種私自中飽私囊,用別人的物品換取他人好感的做法,實在無人能夠忍受。果然,在何文惠滿心沉重地招待完同學,送走升學宴會後,她與劉洪昌一起再次被姚國發現召到辦公室。

“廠長陳先生,”在這緊張的關頭,陳天川坐在辦公桌後,眼中閃耀著深邃難測的光芒,靜靜審視著他面前的三人。

平時威風十足的姚國發此刻滿臉愁容,分明已被自己的師弟玩弄於鼓掌之中,對食堂的聲譽心存憂慮。

劉洪昌則是堅定了立場,彷彿做好了承擔責任的準備。他的眼神堅定堅決,彷彿在宣告,“無論怎樣,我都會將這件事追查到底。”

何文惠在一旁的反應尤其顯著,臉色蒼白且低垂頭顱,甚至連抬頭望向陳天川的勇氣也沒有。她的善良使她在面對時顯得脆弱不堪,而非出於逃避或推諉。

如果秦淮茹在此,局面也許有所不同。那種聰明、能幹的女性或許會用無辜的姿態把責任推給劉洪昌。而那個痴情的劉洪昌,或許會樂意代為受罰,甚至視此為一份榮幸。

但何文惠不然,她的仁慈善良使她難以逃脫責任。這一切都被陳天川看在眼裡,那臉上譏諷的笑意更加濃烈。

陳天川緩緩出聲問道:“姚主任,你對這件事怎麼看?”他的話語緊緊盯著姚國發向,不容閃躲。

姚國發吞嚥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說:“廠長,您請先冷靜,確實因我的監管疏忽,劉洪昌這次才出這樣的岔子。我都願意負全責,還請寬大為懷。”長久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