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既順暢快速又得心應手,每一步彷彿渾然天成般自然,全部精力傾注到器件加工中,彷彿已與周圍世界隔離,只存在他與那器械之間密切的配合。

全場觀眾被陳天川的專業表現深深震撼,易中秋張大的雙眼中難以置信,剩下的幾位資深技工同樣瞪直眼目,因為他們從未見證過的精湛鉗工藝術就在眼前。

“這…這怎麼可能?”有人情不自禁地低喃道。

原以為陳天川只是一個能說流利俄國話及懂得維修技巧的青年,誰知他的鉗工手藝竟然出類拔萃至此!簡直是讓人驚訝至極。

行家裡手過手即見功底,這些老資格的鉗工師傅,一看就知道陳天川的真實技術水平究竟有多高明。

而現在,他們也不得不同意,至少在鉗工技藝上,陳天川達到了與他們同等級,甚至是超越他們的高度!

“這不可能!”嚴中海的聲音響徹整個工廠,滿是難以置信的意味。

他是公認頂尖的鉗工技師,技術精湛且經驗老道。

但現在,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那就是陳天川。

陳天川的手法流暢連貫,每一個動作裡流露出難以言喻的自信和從容,他的神情似乎不是在修理零配件,而是在雕塑一件藝術品。

他的眼神聚焦如炬,手法沉穩自如,無一不顯示了他對鉗工技巧高深造詣。

令嚴中海最難忍受的,卻是那個年輕對手展示的技藝竟絲毫不輸於他這個高階技工。

他甚至懷疑,或許是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出現了幻覺。

然而,冰冷的現實擺在他面前——徐主任手中的千分尺清楚顯示出他所製作的零配件精準度令人吃驚,誤差甚至小於千分之一毫米!

“天啊!”徐主任發出驚歎之聲,充滿震驚和無法相信:“這…簡直是鬼斧神工!”

目睹此情景的其他鉗工都露出驚奇的表情,他們明白,能達到這種精細度,非尋常人所能為,這是才華、技巧和長期經驗的結晶。

但,這一切陳天川做到了!他的年紀輕輕卻技藝如此精湛,猶如剛剛出道不久的新手一樣令人驚豔。

所有鉗工都不再出聲,看向陳天川的目光充滿尊敬與羨慕。

他們是鐵打的事實告訴自己,從此以後的軋鋼廠將增添一個傳奇人物,陳天川,一位能把零件精度做到極致的頂尖鉗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感慨在工廠中迴盪,彷彿撥動了所有人的心絃。

嚴中海面龐變換顏色,心中痛苦萬分,似乎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

“絕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暴喝,充斥著絕望和憤怒。

無論他如何抗爭,事實清晰可見:陳天川的工藝已經超越了他,這就是無法逆轉的事實。

徐主任冷峻地望著嚴中海,眼中閃過鄙夷之色。

作為資深的鉗工,他本應明悟技藝的高低並非唯一衡量標準,而嚴中海的固執與嫉妒讓他陷入了瘋狂。

“嚴中海,你冷靜點!”徐主任嚴厲呵斥道,“陳天川技比精湛,我們親眼所見。

再這樣亂來,只會讓你顯得更可笑!”這話如同一道寒風,令嚴中海微微顫抖,抬頭間眼中有兇芒閃現。

然而,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身體不由自主搖擺不定。

“撲通”一聲,嚴中海口吐鮮血,臉色瞬間白如紙張。

失去支撐,整個人跌落下來,陷入昏迷。

場面一時陷入了僵持。

所有人都因眼前的一幕驚愕不已:易中海竟然由於無法接受陳天川的技藝,憤怒至此,氣得昏倒在當場。

主任徐先生皺起眉頭,望著地上的易中海,心中的厭惡之情不由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