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這十年裡,他的父親“雉蒙”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天天都喊著要殺他。

雉央小小的年紀,根本不明白,他的親生父親為何要每天這樣對他。

雉蒙每次去他母親的茅草屋裡,看見他就是一頓毒打。

他還那麼小,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幸好母親保護他,不過,雉蒙會連他們母子倆一起打。

而雉央在小小的年紀裡,從小就學會了如何討好他的父親,但沒什麼用,甚至換來更狠的一頓打,有時候連食物都不給他。

雉央這些年,不時的問他母親妊沁,父親為何要這樣對他,但是妊沁只是讓他忍受,不準反抗,要好好活著才是對的。

他還有一個八歲的弟弟,叫雉古,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他弟弟卻享受著父親無私的愛,有什麼好吃好玩的,都會優先給弟弟雉古。

雉蒙還會教雉古各種武藝,卻不會教雉央。

他們兄弟在父親雉蒙的調教下,關係並不好,甚至雉古都時不時的揍雉央,而雉央還是長子。

就這樣,他生活了十年,也恐懼了十年,內心迷茫,他穿著獸皮衣,但卻掩蓋不住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雉央看著腳下的懸崖,神色陰晴不定,雉蒙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很多次都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但他還是選擇了聽母親的話,好好活著。

雉央離開山頭,黃昏時,回到一片在草原上的啟雉部落,這裡有很多茅草屋。

這時候,部落搭好了一座一米多高的石祭臺。

祭臺下是燃燒著的篝火,上面承載著一口數丈方圓的石鍋。

祭臺前,有著許許多多被綁著的男少年,都在五歲到十幾歲不等,他們周圍有許多拿著鐵刀的劊子手,外圍則是上千族兵。

祭臺正面不遠處,地上擺放著一塊獸皮大草蓆,上面有些酒水和碗筷。

雉央一回到部落,就和帶著族兵的雉蒙,撞了個正著,雉蒙陰冷著雙眼,抬起右手揮了揮。

雉蒙身後出來兩個族兵拿著繩索,立馬將雉央拿下捆綁了起來。

“父親,為什麼?”雉央一臉的不解。

雉蒙身材高大,鬍子拉碴,方正臉型,神色無情,冷酷道:“沒有為什麼。”

這時候,雉古來了,身高只比雉央矮半個頭,四肢健碩,但雉古和他父親雉蒙,長相很相似。

雉古也好奇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雉央被捆綁著押解到了祭臺前,周圍都是被綁著的男孩子。

……

又過了一個小時,天色已黑,星月高懸,祭臺前,陸陸續續又有些男孩子被綁了過來。

隨後,所有人的嘴裡都被塞下了一塊布。

這時候,有個年邁穿著獸皮衣的老人到來,他頭戴禽羽冠,手持一件鑲嵌著寶石的權杖。

老人叫雉摩,是這個部落的族長,他一到來,所有族人族兵紛紛行禮。

雉摩虛壓一下手掌,示意行禮結束,他舉起權杖,沙啞的聲音開口道:“香人盛宴,立即開始!”

雉摩話畢,人群瞬間爆發出振奮人心“嗚哦~嗚哦……”的聲音,這些人有男有女,不過女的很少。

被綁著的男孩們的父親,都在不遠處的獸皮草蓆上盤坐下來,這些父親們身邊都帶著一個孩子。

女的則是啟雉氏族的本族人員,沒有一個是男孩們的母親。

這些族人歡呼完後,將數百名男孩子圍成一圈,跳起了古老氏族的舞蹈。

……

半個小時後,舞蹈結束,人群散開。

一名提刀的劊子手,來到一個男孩身前,在男孩恐懼的目光中,一柄大刀毫不猶豫的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