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立刻撥通了急救熱線,但在這荒郊野外,救護車遙不可及。

巴哈見狀,又迅速命令衛隊中的醫療兵上前,對彭衝進行緊急救治,為她止血、包紮……

但彭衝的傷勢過重,生命之火已微弱至極,奄奄一息。

甦醒急切地命令道:

“巴哈,叫人趕快把軍車開來,不能再等救護車了,我要馬上護送她最近的醫院,趕快搶救!”

衛隊的司機馬上把軍車開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彭衝小心翼翼抬上了軍車。

甦醒也爬上了車,握著彭衝的手,催促司機立即出發。

軍車轟鳴著啟動,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爭分奪秒地向醫院疾馳而去。

巴哈在車後緊追不捨,在車後面大喊道:

“蘇將軍,這裡怎麼辦?我想你先應該馬上將這裡的情況,如實彙報給彭司令!還有……”

甦醒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高聲回應道:

“巴哈,現在救人是最重要的,我顧不了這麼多了,你先向彭司令報告,這裡的後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天空陰雲密佈,灰濛濛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下起了無聲的細雨,空氣中流動著未散盡硝煙的味道。

密林中,馬場老闆阿萊被兩個彪形大漢綁了起來,被押到杜蒙上校跟前,他們猛踹他的膝蓋,強迫他跪下。

阿萊拼命掙扎,嘴裡塞著破布,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哀求與絕望,彷彿在無聲地祈求:

“放過我吧,不管什麼人來追問,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杜蒙冷漠而決絕的瞥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對著兩名軍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謹遵蘇丹的指示,要阿萊永遠沉默,確保火拼現場,不留任何痕跡和可追蹤的線索。

阿萊頓時癱軟如泥,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恐懼的眼淚簌簌直落。

兩名軍人像拖像只死狗一樣,毫不留情地將他拖至早已挖好的土坑前,一名軍人迅速拔出鋒利的匕首,如同宰殺一隻雞一樣,毫不猶豫地割斷了阿萊的喉嚨。

鮮血噴湧而出,阿萊的身體在抽搐中,漸漸失去了生機。

另一名軍人則飛起一腳,將阿萊的屍體踹進土坑。

隨後,兩人揮起工兵鏟,一剷剷泥土,像暴雨一樣無情地覆蓋在阿萊尚未冷卻的屍體上。

不一會兒,土坑被填平,他們又在上面狠狠地踩了幾腳,把土坑踩緊了。

接著,他們小心翼翼地恢復了周邊的植被,彷彿這裡從未發生過任何血腥的事情。

雨勢漸大,雨水沖刷著這片土地,也沖刷著這裡的罪惡與血腥。

馬場門前的馬路上,已化作一片混沌的泥沼,彷彿是大地在哀鳴,記錄著戰爭的殘酷。

雙方死亡年輕計程車兵,如同被命運隨意丟棄的玩偶,東歪西倒,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那無情的雨水沖刷著他們的身軀,也沖淡這世間的陰謀與悲涼。

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下,匯聚成一條條蜿蜒的溪流,宛如牆上攀爬盛放的三角梅,不管你曾經如何絢爛,最後都會在燦爛中枯萎死去。

巴哈和留下保護現場計程車兵,在馬棚裡避雨,他們蜷縮在陰暗的角落,目光空洞地穿透雨幕,凝視著那片慘不忍睹的戰場。

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心似乎被巨石壓住,沉重而窒息。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而戰?也不知道為什麼活著?

只是可憐身邊的戰友,來之前,還同吃同住,半個小時之前,他們還有說有笑,打鬧嬉戲。

他們如海岸邊翠綠的椰林,樹梢上掛滿椰子,充滿著勃勃生機。

突發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