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龍和蘇娜商量了如何應對蘇丹的策略,便心急如焚地趕回警局,滿腦子都是即將對坤差展開的審訊。

然而,剛踏入警局大門,他的助手信吞便一臉愁容地迎了上來,彷彿預示著不祥之兆。

“陳警長,我正要給您打電話……”

信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

“坤差的律師來了,已經交了保釋金,坤差被保釋出去了。”

陳金龍聞言,心頭猛地一沉,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什麼?誰同意他保釋出去的?”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怒不可遏的憤怒。

“是副局長昆多同意的。”

信吞低著頭,聲音愈發低沉。

“理由呢?”

陳金龍緊握雙拳,強忍著內心的怒火。

信吞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他的律師依據法律條文,聲稱坤差並沒有搶奪任何財物,與蘇娜小姐只是因購物產生了爭執,進而發生了肢體衝突。

而且,律師強調,坤差並沒有對蘇娜小姐造成任何身體傷害,因此根本不構成強姦罪。這只是一場誤會,屬於民事糾紛範疇。”

陳金龍心中狂怒著,他深知坤差的惡行遠不止於此,但律師的狡辯卻讓他一時語塞。

“更糟糕的是,律師還提出,坤差願意出一筆錢,作為賠償蘇娜小姐的醫藥費。

而且,他還提到上次慈善酒會上,坤差和他的叔父布萊蒙給警察局捐獻了一大筆錢,因此受到了警察局的嘉獎,還被授予了榮譽市民的稱號。所以,律師認為坤差完全享有保釋的權利。”

陳金龍一想到坤差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以及蘇娜受到的傷害,一拳擊狠狠地擊打在牆壁上。

“律師還說……”

“還說什麼?”

信吞看警長氣得臉色發黑,全身發抖,囁嚅的繼續說道:

“坤差現在就在藍谷,確保他不會逃避警方的調查和起訴,也不會對社會產生任何危害行為。警察要找他,隨時歡迎來調查。

所以,副局長昆多就……就把他放了。”

“我知道了,信吞,坤差出去了,很可能會對蘇娜進行報復,你帶著人24小時暗中保護她的安全,絕不能有絲毫鬆懈。”

“是,警長,我這就去安排。”

信吞說罷,隨即轉身大步流星地執行命令去了。

陳金龍望著信吞離去的背影,臉色愈發暗沉,彷彿烏雲壓頂。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回到辦公室,關上門,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試圖將內心的憤怒與焦慮平復下來。

警察局裡有內鬼,副局長昆多就是陳金龍重點懷疑的物件,此刻,坤差被他不避嫌疑的放了。

他更認定了副局長昆多,就是坤差幕後的保護傘。

現在的形勢相當嚴峻,自己和坤差已經刀戈相向到了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程度了。

想到這兒,陳金龍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緊迫與決絕,他深知當前的局勢已如弦上之箭,一觸即發。

他覺得必須馬上向局長納卡林彙報這一切情況,謹防坤差一夥狗急跳牆,而且必須立即採取行必要的行動,防範於未然。

陳金龍站起來,急匆匆的朝局長辦公室走去。

局長納卡林見到陳金龍趕來,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與好奇。他熱情地站起身來,招呼道:

“你回來了,真是巧,我正想找你呢,快請坐。”

陳金龍直視著納卡林,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局長大人,我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彙報,這關乎我們警局的安危,甚至您的安危!”

納卡林聞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