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做?”

直到邁入東宮,江宸終於忍不住伸手攔住還要繼續往前走得楊靜宜,“父皇如此關注,若做得好自然可以得到諸多好處。”

“比如?”

楊靜宜揚眉,“說說看能有什麼好處?”

權勢地位?東宮已經是極盛。

父皇寵愛?皇帝不可能給皇后的孩子。

民眾呼聲?東宮更是不缺。

江宸支支吾吾半天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突然意識到,此事只有安王和瑞王做成,才能得到豐厚的獎賞,否則換成任何一個兒子最終也不過幾句不痛不癢的誇讚。

他沒精打采地低下了頭。

楊靜宜覺得好笑。

無法無天的熊孩子也會鬱悶啊。

她難得好心情地拍拍他的頭,“該幹嘛幹嘛去,小孩子家操心那麼多,這件事孤不參與,你也不要妄動,如果瑞王安王他們來找你,記得拒絕。”

她難得對江宸說這麼多話。

江宸先是有些發愣,緊接著耳根慢慢爬上紅暈,獨屬於少年人的羞窘撲面而來。

楊靜宜笑笑。

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既然對方點頭表示記下了,她也就不關心為何會有那些額外的情緒。

殊不知,她這邊是結束了。

齊司白教江宸武功的時候卻再次以此提醒了他同樣的話,還額外加上一句無論其他皇子來找他做什麼,都要事無鉅細跟太子轉述。

面對齊司白,江宸自在許多。

摸了把額頭的汗,“為何你們都不要我摻和?”

“東宮穩健,無論做與不做圈地案,太子的地位都無可動搖,沒必要摻和進去平白幫那幾位擔責。”

江宸點頭,繼續揮舞著手中的紅纓槍。

齊司白繼續道,“老王爺經營多年手中勢力定不止表面看到那些,貿然參與可能會引火燒身,有那幾位打頭陣,我們也可看好形勢再定奪。”

頗有些掰開了揉碎了講給江宸聽的意思。

江宸衝他拱拱手,“謝謝先生。”

日後繼續揮舞著手裡的紅纓槍。

齊司白卻頓了下,伸手摁住他還要揮動紅纓槍的動作,而後沉默半晌後再江宸愈發疑惑的目光中頗有些猶豫地說道,“八殿下不知道皇后所為……”

話未說完,齊司白長嘆一聲。

重新將江宸手上的紅纓槍扶好,“算了,八殿下繼續練吧,只需切記殿下的囑託。”

江宸卻杵著紅纓槍,“到底什麼事?”

“如此吞吐,根本不像先生!與母后有關?”

齊司白嘆息,“有些事不知道會更快活。”

他越是如此說,江宸越是練不下去,將紅纓槍妥善的放在武器架上,轉頭便逼問他到底何事!

齊司白自然再三推脫。

最後實在磨不過才將皇后利用圈地乾的事情跟江宸大致說了一遍,當然話裡話外全是遮掩,但核心卻是表達清楚了。

知道真相的江宸自然握不住紅纓槍,整個人都好像被巨大的荒誕擊碎,若不是齊司白扶住他,恐怕他已經徹底癱在地上。

偏如此,齊司白又嘆道。“怪不得殿下不讓草民跟您說,唉,看來她是不忍你遭受如此打擊……”

“可她呢?她又為何要經受這些?”

最後一句,似喃喃自語,但卻清晰的傳入江宸耳中,讓他本就癱軟的神思更加破敗。

楊靜宜聽到這事時抽抽嘴角。

她其實沒想過要讓江宸知道這些。

就像她一直堅持的那樣,江宸不算什麼。但齊司白好像始終認為江宸是可以爭取且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