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聽聞皇上本意是去鳳儀宮緩和關係,只不過兩人因後宮減少開支的事發生爭執,下人失手打翻燭臺才釀成了現如今的傳聞。”

這是她精心幫皇帝準備的說辭。

如今先跟嶽寧說說,來驗證可行性也好。

“若是這樣?那娘娘豈不是出不來了?”

“不好說。”楊靜宜佯裝深思嘆道,“不知道皇后是怎麼想的,這個關頭竟還敢惹怒皇帝……”

“我派人過去問問她。”嶽寧蹙眉道。

派人?

暗線麼?

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好借急於將功折罪的章裕將這條線砍掉!

狗咬狗啊。

多麼美好的畫面!

楊靜宜垂眸,遮住眼裡的興奮和滿意。

嶽寧又道,“你是如何打算的?到時我一併告知娘娘,咱們裡應外合,總歸不能讓局勢繼續衰敗。”

“侯爺。”

楊靜宜重新抬眸,“夫妻吵架多正常啊,這天下哪對夫妻沒吵過架,不吵架的是妾室,因為妾室不過是玩意兒是沒資格同主人家吵架的。”

嶽寧聞言蹙眉沉思了會兒。

半信半疑道,“你的意思是不管鳳儀宮了?”

“不是不管。”

“是以不變應萬變。”

嶽寧滿懷心事的走了。

楊靜宜知道他沒有完全相信。

今時不同往日,鳳儀宮面臨的可能是因皇帝厭惡徹底被架空的局面,嶽寧會慎重是必然。

她也從沒指望自己這番強詞奪理會說服他。

不過暫時穩住他,還不到他聯絡皇后的時機。

晚膳她是在西跨院用的。

自然是去找可以澆水鬆土的人去了。

齊小冉見到她,倒是一改先前的謹慎惶恐,整個人頗為從容溫和地託著肚子行禮。

楊靜宜無意難為個弱女子。

擺擺手,讓人擺膳。

說是吃飯,便純是吃飯。

無論齊小冉如何疑惑,她全都當沒看見安靜的該吃吃該喝喝,吃完喝完便撂筷子走人。

一連三日。

第四日,她等到了王遣的拜帖。

她想了想,先是派人帶話安撫好承恩侯,然後才讓滿倉去寫回帖拒絕王遣的拜見。

以往東宮的帖子,她不想見便不理。

可王遣不一樣。

她第四日繼續去西跨院吃飯。

第五日又收到王遣的帖子,她再次拒絕後仍然去西跨院吃飯。

第六日。

也是王遣該去西跨院見佳人的日子。

楊靜宜便沒再去吃飯,讓等她的王遣撲個空。

第七日,她繼續拒絕王遣,繼續去吃飯。

如此直到第九日。

她掐算著王遣的怒火差不多達到臨界點,嶽寧那邊也開始催他快點行事,更主要的是宮裡帝后不和的傳言已經開始在世家貴族中流傳。

當然前幾日世家貴族中也在傳,只不過皇帝被想堵住他耳朵坐實帝后不和的貴妃哄得飄飄然,根本沒注意到外面的風言風語。

可今天早朝,新上任的左都御史發聲了。

雖然沒明說帝后不和危害國本,但模稜兩可的幾句家和萬事興到底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所以她見了王遣。

當然表面上看是不情不願的。

王遣進門行禮後第一句話便是,“殿下想做什麼大可明示臣,不必拿小冉作筏子。”

楊靜宜便笑道,“你怎知孤不是心儀她?”

“你!”

“孤再不濟也是太子,堂堂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