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四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她能聽不見嗎。

“去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

“喔——”蹲在一旁豎起耳朵聽的趙虎子三兄弟,立馬跳起來,拿著綁好的網杆一窩蜂跑了出去。

“等等我!”被落下的趙桃花跺跺腳:“你們......你們過河拆橋!”

趙桃花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句成語,便立馬抬腳追了上去。

荊若闌看著趙桃花邁著小短腿從堂屋跑出來,可憐兮兮的追在幾個小子後面,莫名覺得喜感,笑出了聲。

謝郢看著奔跑打鬧的趙虎子三兄弟,默默按了按自己的腿,仍舊一片麻木和酸澀。

“娘,推我回房吧。”

歡笑著的荊若闌聞聲望向自家兒子,見他一臉的漠然才發覺到剛剛她覺得好笑的事或許觸痛到兒子了。

荊若闌心內一陣一陣的刺痛,都怪她,都怪她,若是她攔住知筠跟那個人去赴任就好了。

偏偏命運弄人,讓她唯一的兒子遇到這種事,她的知筠曾是多麼意氣風發的兒郎啊。

倘若是天災,她便也認了,可偏偏是人禍,她們的過錯為什麼要報復在她兒子身上。

荊若闌霎時悲痛不已,默默推著兒子進房間。

天色慢慢轉黑,在最後一絲餘暉消失殆盡之前,趙老頭帶著三個兒子回來了。

李氏趕緊端出飯菜給他們吃,沒有叫上兒媳出來,事情還沒有個說法,現在讓她們知道也是徒增煩惱罷了。

趙老頭往嘴裡塞一塊紅燒肉,又扒了兩口白飯:“真是沒想到,雙河村居然這麼多的孬種。”

李氏在一旁給兒子盛飯,聞言看向趙老頭問道:“怎麼了?村長如何說?”

“娘,別提了,一肚子的氣。村長提出來的辦法他們聽都不聽,也虧得老村長脾氣好,換做我非得指著他們鼻子罵。”趙三根義憤填膺的說道。

趙老頭也嘆了口氣,示意李氏別忙活了,坐下慢慢說。

“一開始其實都沒什麼人來,村長等不下去,讓我們來了的人一家家去叫,那些人才慢慢都來齊了。老村長的意思是,讓咱們從現在開始組織一支隊伍,村裡的漢子輪番日夜值守,白天八人晚上八人,每日在附近山上巡邏,只要瞧見任何不對勁便趕緊回來報信,嚴格算下來,村裡的漢子每半個月才輪一次,大家覺得都行。”

趙老頭話鋒一轉:“可惜就是有一群黑心爛肺的人在那裡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