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生活,所以對某些情緒特別敏感,但…人家是縣令千金,親爹是一方父母官,怎麼可能與她這種沒孃家的女子相提並論呢。

夜色漸深,眾人收拾完屋子,也累的不行,隨便洗洗便都回屋睡下了。

次日一早,趙老頭便跟村裡的漢子們去給屍體收殮入棺,沒有棺材的人家便用家裡的破席包裹,早日下葬。

畢竟雨停之後,日頭愈來愈烈了,若是放任在外頭暴曬,恐怕會繁衍大量蚊蠅,再嚴重些生了疫病可就不得安生了。

漢子們將十九副棺材、八具用破席裹著的屍體都抬到東邊山腳下,村裡人除了孩童幾乎都到齊了。

婦人婆子們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而漢子們只是一臉麻木,但通紅的眼睛暴露了他們的悲痛欲絕。

當時只知道誰家死了人,如今一具具的屍體擺在眼前,只覺得觸目驚心。

白村長拄著柺杖站在最前面,與眾人一起默默哀思。

隨著一聲哀痛高昂的“起靈!”,長長的送靈隊伍從山腳往山裡緩緩前進。

趙老頭父子和白老大幾人,扛著幾包生石灰跟在隊伍的最後頭,等棺材埋入土後,他們在一旁灑上厚厚的石灰,以防山中野獸將屍體刨出來。

喪事結束後,村裡人開始四處砍木頭、搬石頭,趕著日子把塌了的房屋建起來。

趙老頭帶著幾個兒子去重建趙家老屋,他妹子住在他家湊合一日兩日倒還好,可時日久了到底不方便。

他兒子兒媳婦還年輕著呢,就被迫分房睡,血氣方剛的大夥子受得了嘛,他還等著抱孫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