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再次迎來了和平的曙光,而甘斐的名字,也在人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成為了一個關於勇氣與犧牲的傳奇。

在這片曲折蜿蜒、佈滿歲月痕跡的老街深巷裡,彷彿每一寸石板路都鐫刻著往昔的故事。夕陽餘暉中,幾個身影緩緩穿行其間,他們或低頭私語,或眼神閃爍,交談的內容無一不圍繞著午間那場震撼人心的北伐大軍出征儀式。

人們口中的大司馬,如同古老傳說中的戰神,一聲令下,萬千鐵騎如潮水般湧出彰德門,那場面,讓整個建康城為之沸騰,百姓們紛紛湧至城門,只為一睹這曠世盛況。

街角的老榆樹下,一群孩童圍坐一圈,興奮地複述著他們從大人那裡聽來的片段——大司馬的坐騎如何雄壯,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何等耀眼的光芒,還有那隨風招展、遮天蔽日的旌旗,每一面都似乎在訴說著必勝的信念。

更有人攀比著哪位世家大人的風采最為奪目,哪位又生得一副好相貌,這些瑣碎卻生動的細節,成了巷弄間最熱門的談資。

然而,當夕陽西下,晚霞漸隱,人們還是迴歸了日常的軌跡,家家戶戶炊煙裊裊,母親溫柔的呼喚聲、廚房裡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以及偶爾從半開的窗欞裡飄出的吐痰聲,交織成一幅溫馨而又平凡的市井畫卷。

在這裡,大多數人只求一日三餐溫飽,一間遮風擋雨的屋簷,相較於中原烽火連天、流離失所的慘狀,他們已感到莫大的滿足與安寧。夜幕低垂,街巷逐漸歸於沉寂,唯有遠處幾縷炊煙依舊纏綿不捨,似乎在訴說著家的溫暖。

甘斐,一個身形略顯臃腫卻眼神銳利的青年,正坐在巷口一處破敗屋簷上,悠閒地享受著從各家各戶飄散而來的米飯香氣,那是屬於這片土地特有的安寧與溫馨。

他身邊的,是一隻看似慵懶實則狡黠的小狗無食,正不滿地嘀咕著:“我說老大,咱能不能不在這兒乾等?家裡那鍋燉肉都快涼了!”

甘斐輕笑一聲,摸了摸無食的頭:“別忘了,這裡只是我們暫時的避風港。今晚,如果能解決掉困擾這裡的妖物,咱們也該各奔前程了。畢竟,桓大人和羽媚都不在,再賴著不走也不像話。”

無食一聽,耳朵立刻豎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對美食的留戀:“那你幹啥非要我陪著你?你去找顏皓子啊,他那素食主義者的身子骨,哪吃得了大司馬府那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我可不想錯過那頓大餐,還想回去陪我家少主呢!”

甘斐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這吃貨,爺我帶你出來是看得起你!別整天就想著吃,咱們可是要幹大事的!”

夜幕完全降臨,小巷中最後一絲人聲也消失了,只留下甘斐和無食,在月光下默默守候,等待著未知的挑戰,而那份對家的思念與對未來的期許,卻在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在那個被古老傳說籠罩的夜晚,你——昔日的攝蹤仙犬,如今卻被人戲稱為“臊狗子”,彷彿你的榮耀歲月只是街角孩童口中的笑談。

但誰又敢忘記,你那曾讓無數妖魔鬼怪聞風喪膽的靈敏嗅覺?“嘿,咱們的追蹤大師,鼻子比那陳年老酒的香氣還靈,要是那狡猾的妖怪膽敢踏入這片領地半步,你鐵定能第一個嗅到它的狐騷味,對吧?”

無食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自誇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的幽默,彷彿在說:“我這人,天生就是勞碌的命,能幹又能嗅,唉,天才的煩惱啊!”

話鋒一轉,無食又皺起了眉頭,如同一隻擔憂主人晚餐的忠誠老狗:“可萬一那妖怪今天心情不好,決定在家睡懶覺,不來咱們這寒磣地方串門怎麼辦?咱們倆豈不是要成‘望妖石’了?”

甘斐拍了拍無食那沾滿塵土的背脊,笑得像是個準備給世界上一課的老頑童:“白等也是種修行,今天等不到,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