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斐笑著擺了擺手,那動作中帶著幾分不羈的灑脫,彷彿是在對杯中殘酒說“夠了,兄弟,咱們下次再戰”。而他的對面,韓離正襟危坐,形成鮮明對比。甘斐毫不拘束,舉起酒壺直接對嘴豪飲,那鬍鬚間、衣襟上都沾染了晶瑩的酒珠,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子豪放與不羈。

“韓兄,你真不考慮跟我回乾家走一趟?哪怕是暫時也行,我那裡可是藏了不少伏魔秘籍,你若習得一二,保管讓你如虎添翼,做個乾家的記名弟子,咱們並肩作戰,豈不快哉?”

甘斐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熱切,他已經不止一次地向韓離提及此事。畢竟,韓離身為西方雷鷹乾君,天生具備對抗妖魔的潛能,而乾家的秘術無疑能為他增添一份力量。

韓離輕輕搖頭,眼神堅定:“甘兄,你我志向不同。你暫未投身大司馬麾下,是因為你的選擇;而我,身為軍人,為大司馬桓公效力,北伐中原,驅除敵寇,此乃我的宿命。待我等凱旋,再與甘兄把酒言歡,屆時,我自會前來拜訪,向你討教那伏魔之術。”

甘斐聞言,苦笑一聲:“罷了,不強人所難。你和羽媚妹子一樣,都是那桓大人的心頭好,忠心耿耿。我也和桓大人商議過了,等你們北伐歸來,我便親自去大司馬府,接你倆回乾家,正式傳授伏魔之道。”

韓離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微笑:“如此甚好。說到羽媚,桓大人可是真心疼惜你倆,連婚期都定下了。可誰想到局勢突變,北伐在即,喜事也只能暫且擱置。等戰事一平,你倆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甘斐哈哈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暖:“是啊,桓大人確實用心良苦。但國家大事,刻不容緩。成親之事,雖有遺憾,但我倆心意相通,早晚都是一家人。而且……”甘斐嘿嘿一笑,彷彿想起了什麼妙點子,“等你倆回來,先喝我的喜酒,然後咱們再一起回乾家,豈不是雙喜臨門?”

韓離也被甘斐的樂觀感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言為定!”兩人一擊掌,誓言就此立下。

“不過……”甘斐突然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雖然你們暫時不回去,但妖魔亂世,你們既然已經卷入其中,身懷伏魔靈力,難免在北伐途中遭遇妖魔。不如這樣,我先教你幾招基礎的靈力運轉之法,以備不時之需。記住,這可不是什麼高深法術,而是能在危急關頭保命的本事。”

說到這裡,甘斐忽然神色一正,伸出手指,在韓離的手心輕輕一點,一股溫熱的氣息瞬間流淌開來,那是靈力的觸感,也是友誼的傳遞。“只要你能……哦,不,只要你用心去感受,這份力量,將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就這樣,一場關於戰鬥、友情與未來的對話,在酒的醇香與未來的憧憬中緩緩落下帷幕。 尊君如今駕馭雷鷹神力已臻化境,即便是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妖魔鬼怪,見了您也得退避三舍,彷彿秋風掃落葉般不敢靠近您的半步。”甘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欽佩與羨慕。

韓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若能真的如此,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我這人天生愚鈍,資質平平,就怕這神力在我手中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白白浪費了這份天賜之福。”

甘斐聞言,連忙擺手打斷:“哎,韓兄這話可就說得太謙虛了。你可知道,就你現在這般運用雷鷹神力的方式,已經讓那些妖魔聞風喪膽了。

還記得那晚嗎?那個狡猾的鮫人妖精,偽裝成普通人類想要對你下手,結果一見到你身上的雷鷹氣息,嚇得當場現出原形,狼狽逃竄。你看,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說到這裡,甘斐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韓離臉上那道醒目的疤痕,那是那次戰鬥中留下的印記。他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小心觸碰到了韓離的痛處,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韓離輕輕撫摸著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