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邊的軍士們雖多如牛毛,但在甘斐那不屑一顧的眼神下,卻彷彿都成了擺設。王被甘斐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嘴角微顫,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你……你膽敢……在……大司馬府……犯事逃逸,當本公子……不知情嗎?”

甘斐輕輕一笑,彷彿是在嘲笑王的無能:“哦?舊賬?你想怎麼算就怎麼算吧。不過,爺我可沒空陪你玩這些過家家。你要真有本事,就讓你這些手下上吧,看他們能不能阻止我揍你一頓。”

話音未落,甘斐的身影彷彿化作了一道閃電,瞬間便出現在了王的面前。王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甘斐那雙佈滿虯髯的大手已經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緊接著,王就像一隻被老鷹拎起的小雞,雙腳離地,驚恐地亂蹬亂踢,卻完全無法掙脫甘斐那鐵鉗般的手。

這時,那些軍士們才如夢初醒,紛紛舉起兵刃,將甘斐團團圍住。為頭的軍校更是嚇得臉色蒼白,連聲叱喝:“快放下公子!否則格殺勿論!”

甘斐卻彷彿在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他笑眯眯地湊近王,低聲說道:“你看,我說了吧?人多並不一定管用。”

王此刻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比塗了白粉還要白上幾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竟敢……”

甘斐輕輕一笑,彷彿是在安慰一個受驚的孩子:“下次想嚇唬人的時候,記得先把自己的舌頭捋直了。不然的話,你還沒把人嚇到,自己就先被嚇了個半死,那可就不划算了。”

說完,他輕輕一揮手,便將王像扔垃圾一樣扔回了人群中,而那些軍士們則像一群無頭蒼蠅般亂作一團。

在一片塵土飛揚的古戰場上,甘斐彷彿一位悠然自得的漫步者,輕而易舉地拎著一位肥胖的王侯,如同拎起一隻待宰的肥羊。

他緩緩轉身,面對著那些兵刃如林、寒光閃爍的軍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諸位,何不放下手中的利刃?我可不喜歡成為眾矢之的的感覺。”

“你……你先放了公子!”軍校的嗓音如同破鑼,帶著幾分顫抖與不甘。

甘斐輕輕搖頭,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哎,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得先瞧瞧,我手裡這位,可是我的籌碼呢。很抱歉,這份籌碼,你們可沒有。”

說著,他故意將手中的王侯高高舉起,彷彿在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雜技表演。那王侯嚇得臉色蒼白,尖叫聲如同被宰殺的豬玀,響徹雲霄。

“一……二……”甘斐開始數數,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軍士們緊繃的心絃上。他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哐啷啷——”就在甘斐即將喊出“三”的那一刻,軍士們的兵刃紛紛落地,如同秋風掃落葉般迅速而整齊。軍校的臉色鐵青,卻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甘斐突然放聲大笑,將手中的王侯輕輕一拋,如同丟擲一個燙手的山芋。軍士們驚呼連連,紛紛伸手去接,生怕這位尊貴的王侯真的摔個粉身碎骨。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王侯的雙腳竟然穩穩落地,只是踉蹌了幾步,便被軍士們扶住。原來,甘斐在丟擲的瞬間,巧妙地運用了內力,使得王侯得以安然無恙。

王侯嚇得魂飛魄散,褲子早已溼透,他顫抖著聲音喊道:“拿……拿下!殺了他!”然而,這聲音中卻帶著幾分哭腔,顯得如此無力。

軍士們再次蠢蠢欲動,準備發起攻擊。就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大司馬府信令在此,眾軍不可妄動!”韓離如同一尊雕像般矗立在酒肆門前,右手高舉長劍,劍鞘上雕刻的螭龍栩栩如生,一個醒目的“桓”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軍士們認出了韓離的身份,紛紛停下腳步,舉著手中的兵刃,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桓大司馬的威名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