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腳,灰兔子一個趔趄,後腿一蹬,竟將小松鼠踹了個四腳朝天。

小松鼠吱吱叫著,毫無羞恥心地撲到灰兔子背上,開始替它撓癢癢,兩個小傢伙打打鬧鬧,好不歡樂。風盈秀對此視而不見,倒是宋拓,被這一幕逗得忍俊不禁,多看了幾眼,心中暗自感嘆這小動物間的純真樂趣。

薛漾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展開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開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說服大戰。

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風盈秀面前站著那位五大三粗、憨直如牛的羅老七時,薛漾的話語猶如連綿不絕的溪流,潺潺而出,帶著幾分狡黠與算計:“嘿,我說羅老七,你每次幹那‘夜半女鬼嚇人’的勾當,到底能撈到多少油水?來來來,我給你細細分析一番。

昨晚,李莊主那老狐狸,雖然被你嚇得魂飛魄散,卻慷慨地丟擲了兩百金,幾乎是你平常價碼的兩倍。不過嘛,他那點小九九,誰看不出來?就是個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的老色胚,對吧?”

風盈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嬌叱道:“他敢!我風盈秀的手段,豈是他能隨便招惹的?哼!”

薛漾嘿嘿一笑,擺手安撫:“好啦好啦,咱們先不談殺人放火那些血腥事,只說這多出來的金子。我就算你每次出手,穩穩當當入賬一百金。這蜀地山高水長,路途遙遠,你又專挑那些富得流油的大戶人家下手,光是路上顛簸,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一個月,你頂多也就折騰這麼一回,是吧?那我給你算算,半年,六個月,每個月都按一百金來算,半年下來,少說也有六百金進賬。但這可不是你全部的開銷哦,衣食住行,哪個不需要銀子?不過別急,咱們再看看這單生意的潛力。”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神閃爍:“這次的僱主,那可是大司馬府裡的紅人,連大司馬本人都要親自過問,給你的酬勞,自然是出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