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盈秀輕輕一彈玉指,那動作在她這位佳人身上,竟顯出一種別樣的英姿,如同戰場上揮劍的女將軍,既有柔美又不失剛毅。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宋拓感到了一股奇異的靈力波動,它不同於他以往接觸的任何伏魔之力,更像是一股無形的、帶著野性的氣流,悄然與自己的伏魔神力發生了微妙的碰撞。

他心中一動,難道這就是薛漾曾提及的那種,能夠駕馭飛禽走獸、與自然萬物溝通的神秘靈力?他悄悄瞥向薛漾,只見後者也正全神貫注,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警覺。

這時,那隻機敏可愛的小松鼠再次登場,它後腿站立,前爪緊握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瓶,踉踉蹌蹌卻又堅定地走向李盛的席位。小松鼠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幾分稚氣與靈性,引得周圍人一陣輕笑。

“老莊主,請細看這瓶中之物。”風盈秀纖細的手指輕輕指向琉璃瓶,彷彿揭開了一場神秘劇目的序幕。

李盛先是驚異地望著那隻松鼠,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它遞來的琉璃瓶。瓶身雖透明,但內部卻似被一層朦朧的白霧填滿,讓人難以窺其真容。他湊近瓶口,試圖穿透這層迷霧,尋找答案。

就在這時,奇蹟發生了。瓶中的白霧突然凝聚,形成了一張猙獰的人臉,那張臉緊貼瓶壁,雙眼如炬,直視著李盛。李盛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琉璃瓶應聲而落,幾乎就要碎成一地晶片。

關鍵時刻,那隻小松鼠如同離弦之箭,一躍而起,穩穩接住瓶子,吱吱叫著,彷彿在嘲笑李盛的膽小,然後飛快地跑回風盈秀身邊。

“看見了嗎?這便是本仙子在你莊上降服的惡鬼。”風盈秀輕笑一聲,將琉璃瓶重新收入懷中,小松鼠也彷彿融入了她的衣裳,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那不過是瓶中白影——一位美女鬼魂的小把戲,她調皮地做了個嚇唬人的鬼臉,宋拓和薛漾雖遠在數步之外,卻也看得真切,心中暗自忍笑,不敢打擾這份神秘而又詼諧的氛圍。

李盛則撫著胸口,大口喘息著:“哎呀,真是嚇死我了,這惡鬼果然兇悍無比,多虧仙子法力無邊,救我等於水火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後怕,幾分感激,更有對風盈秀這位神秘女子的深深敬畏。

在一片被歲月輕撫的古村落邊緣,夕陽西下,餘暉灑滿了斑駁的土牆,一陣微風拂過,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風盈秀,一位身著青衫,手持古銅羅盤的道士,正緩緩收起剛剛施展的法陣,那法陣中,一抹幽綠的光芒逐漸消散,彷彿一隻千年厲鬼的怨念被徹底淨化。

“此等厲鬼,修行千年,本應在幽冥之間徘徊,卻因這村莊深處潛藏的濃郁怨氣,如磁石吸鐵般被引至此地。”風盈秀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輕輕搖曳著手中的拂塵,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是他對錶演藝術的另一種詮釋,戲要做全套,方能顯得高深莫測。

李盛,這古村的莊主,一位滿臉皺紋,眼神中透著樸實與堅毅的老者,聞言卻皺起了眉頭,滿臉不解:“我村世代隱居於此,遠離戰亂烽火,村民和睦,不惹是非,何來如此深重的怨氣?”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彷彿一座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風盈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彷彿在說:“世間之事,往往藏於細微之處,難以言表。”他的心中早已盤算好了一切,只等這莊主心甘情願地奉上酬勞,至於那些子虛烏有的緣由,就讓它隨風而去吧,留給世人無限遐想。

正當氣氛略顯尷尬之時,李盛忽然眼前一亮,彷彿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猛地一拍腦門,驚呼道:“哎呀,老朽差點忘了,莫不是因為她?”

說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村東頭那座孤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