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丹夫人的表情在那一刻凝固,宛如被突如其來的寒風侵襲,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與不解。她本欲開口,話語幾乎就要溢位唇齒之間,是關於風險、關於未知、關於那份對未來的深深憂慮。

但當她抬頭,對上千裡生那張冷硬如磐石、眼神中卻藏著熾熱決心的臉龐時,所有規勸的話語都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那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信任與敬畏。

最終,茹丹夫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動作雖小,卻承載了千斤之重。“是。”她的聲音雖輕,卻異常清晰,如同晨曦中第一縷穿透薄霧的陽光,宣告著新的開始。

而這個“她們”,指的是那些被選中的女子,她們中有的擅長織夢,能在夜幕下編織出最絢爛的幻境;有的精通草藥,能以大地之息治癒萬物;還有的擁有解讀星辰之力,能指引迷航者找到歸途。

從明日開始,她們將踏上一段前所未有的旅程,去探索那隱藏在古老傳說與未知領域之間的秘密,而這一切,都將在千里生與茹丹夫人的引領下,緩緩拉開序幕。

在那熙熙攘攘的市井邊緣,薛漾的嗓門如同炸雷般響起,驚得周圍行人的目光紛紛投來:“見過吝嗇的,卻沒見過你這般摳門到家的!

瞧瞧,這樁買賣可是我薛大嘴巴一口唾沫一個釘,費盡唇舌給你拉來的吧?不奢望你分我半杯羹,但你倒是好,反過頭來還從我這兒摳走了足足五百金,當什麼勞什子保金!

如今倒好,一拍屁股說走就走,說是順路搭夥,不承人情,嘿,那你當時求著咱們幫忙推車,滿頭大汗那會兒,咋沒這記性呢?”

宋拓無奈地扯了扯薛漾的衣袖,輕聲勸慰:“師弟,息怒息怒,咱們再尋一間客房便是。”

“這不單單是客房的事兒!”薛漾眼睛瞪得滾圓,氣不打一處來,“你瞅瞅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簡直是在往人心窩子裡戳刀子嘛!”他邊說邊指了指一旁的風盈秀,後者正以一抹略帶調皮的笑意,欣賞著這場由她無意挑起的“風波”。

娟兒見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連擺手:“哎呀,薛英雄,您和婆婆就別爭了,我們倆在外頭找個草垛子窩一晚就成了,你們安心住這屋。”

“這怎成體統?”薛漾話雖這麼說,心裡的氣卻消了幾分。

就在這時,風盈秀笑得花枝亂顫,搶先一步化解了尷尬:“好啦好啦,薛大俠,您這是誤會我了。行走江湖,我最講究的就是個‘誠信’二字,您推車的汗馬功勞,我哪敢忘?

早給你們預備好了,房間就在對面,男女有別嘛,我可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已經和掌櫃打好招呼了,您這位大俠可別真跟我一個玩笑認真上了,那可太掉價了!”

薛漾本想再辯駁幾句,彰顯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可搜腸刮肚,愣是沒找到合適的詞兒,反倒被宋拓笑著拉走:“得了得了,六師弟,人家跟你逗樂呢,店小二都在那邊招手了,咱們趕緊過去,別耽誤白姑娘她們休息。”

“哦,對了!”風盈秀突然對店小二喊道,“三間客房的飯菜都記在我賬上,晚上一併送到我房裡,咱們一塊兒熱鬧熱鬧。今晚我做東,一來感謝你幫我促成這單生意,二來也好好犒勞犒勞各位這幾日的辛苦推車,省得你們說我風盈秀不近人情。”

薛漾一聽,心裡頓時明瞭風盈秀的算計:三桌飯菜合為一桌,既節省又避免了浪費,這等精打細算的心思,他豈能不明白?於是他佯裝生氣,狠狠瞪了風盈秀一眼,心裡暗下決心:“哼,今晚非讓你吃破產不可!”

客棧的廚師彷彿知曉了這場小小的“較量”,晚餐準備得格外豐盛。待到夜幕降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餚擺滿了風盈秀的房間,四人圍坐一桌,歡聲笑語中,不僅驅散了白日的疲憊,也讓這場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