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徐猛不禁回想起自己初聞此事時的震撼與不解,他快步上前,輕輕拍打著魯揚的後背,用他那經歷過無數風浪的沉穩聲音說道:“魯兄,你我皆是江湖兒女,初聞此事,誰又能輕易接受?但請記住,這世間的確存在著我們未曾觸及的黑暗與力量。

唯有面對,方能成長。” 魯揚的目光中閃爍著感激的火花,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輕輕掠過徐猛堅毅的臉龐。

在這風雨欲來的時刻,一句溫柔的寬慰,如同春日裡不經意間拂過的微風,悄悄撫平了他心中那片驚駭與紛亂的波濤。

徐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周圍的凝重氛圍,不僅是對魯揚一人的慰藉,也是對整個在場人心靈的一次撫慰:“各位,徐某與魯兄,本是同路人,皆為尋找我那失蹤的表哥巨鍔士而來。直到遇見池兄與薛兄弟,方知那英雄蓋世的巨鍔士,竟也未能倖免於刺君之會的浩劫之中。這份痛楚,我們共同承擔。”

提及張琰與魯奎,兩位英雄的名字如同兩顆隕落的星辰,一前一後,分別隕落在嗷月士的利爪與卷松客的陰謀之下。他們的家人與摯友,此刻雖身處同一屋簷下,卻各自懷揣著難以言喻的哀傷與不甘。

宋拓心中五味雜陳,感嘆世事無常,半年光陰匆匆如流水,豪傑的身影早已消逝在塵埃之中,而那未了的復仇之火,仍在每個人心中熊熊燃燒,誓要照亮那漆黑的仇恨之路。

魏峰初聞此訊,震驚之餘,卻也迅速調整了心緒,彷彿一夜之間,他已不再是那個對未知充滿畏懼的普通人,而是能夠直面世間一切詭異與殘酷的勇士。

“如此多的江湖豪傑,竟都折戟於那些妖魔之手?這世道,真是愈發讓人難以捉摸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卻也夾雜著一絲決然。

王猛的目光深邃,如同能洞察人心的古井,他凝視著宋拓,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池兄所言非虛,你之所以能逃脫那妖魔的魔掌,全因你身懷不凡之力。而你所提及的‘伏魔道’、‘荊楚’……乃至薛漾兄弟所屬的‘乾家’,這一切背後,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薛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反問道:“王兄對妖魔之事似乎早已心中有數,否則也不會在初次見面時便提出那些問題。不知王兄這份篤定,從何而來?”

王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了太多深意,彷彿能解開世間所有謎題:“前日裡,發生了一件怪事,讓魏君百思不得其解,而我,卻已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古人言‘子不語怪力亂神’,但那不過是儒家的避諱之辭罷了。真正的心中,誰又能完全摒棄對未知的好奇與敬畏?而我接下來要說的,正是與此事息息相關。”

在幽暗的燭火搖曳下,王猛的話語如同夜色中的一抹亮色,他輕輕一頓,目光溫柔卻深邃地轉向魏峰,後者眼中閃過一絲默契的光芒,彷彿兩人之間早已鋪就了無需言語的橋樑。“景略兄,且將那片風雲再掀,讓吾等伏魔之士,共赴一場智勇的盛宴吧。”

話音未落,空氣中瀰漫起一股不同尋常的張力,王猛緩緩轉身,其視線如同無形的網,輕輕拂過宋拓的沉穩、薛漾的靈動以及徐猛的剛毅,見眾人皆屏息以待,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輕啟朱唇:“我們的故事,始於那片被世人遺忘之地——虎狼岡,一個名字裡就藏著無盡秘密與挑戰的地方。”

與此同時,千里生的身影宛如古木般矗立於苻法面前,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面對苻法的挑釁,他的面容沒有絲毫波瀾,反而更像是在欣賞一場即將落幕的戲劇。

“嗷月士,以幻術現形,化作廣平王之貌,這場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隨著話語,嗷月士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般扭曲變幻,瞬間化作了苻法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