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選他吧,”嗷月士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對羅老七昔日咬他一口的怨念,“儘管他渾身髒臭,血液或許不再甘甜,但正如先生所言,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今日便是他的末日。”

千里生則以一種優雅而自得的笑容看向薛漾,彷彿在進行一場告別儀式:“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欣賞,我可以讓你免受被吞噬之苦,我會迅速結束這一切,你不會感到任何痛苦。

如果命運允許,或許我們未來還有再見之日,當然,前提是那時的你還記得我……”說著,他緩緩伸出了一隻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薛漾突然大喊:“祈師兄!快解除法術!”

祁文羽聞言一愣,茫然地問:“什麼?你想出逃脫的計策了?”連千里生也不由得一怔,手懸在半空,未及落下。

“快!”薛漾猛地後退,急促地喊道,“利用化氣虛境,將我們傳送到市井之中!”

儘管滿心疑惑,但祁文羽還是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剎那間,房間內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所有物品都如同煙霧般迅速消散。

卷松客瞬間恢復了人形,一臉驚愕,而嗷月士也茫然四顧,不知所措。唯有千里生,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與惋惜。

在這一刻,原本緊張至極的氛圍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打破,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竟以一種誰也未曾預料到的方式,悄然落幕。

在那個瞬息萬變的瞬間,時間彷彿被輕輕拉長,即便是這彈指一揮間,他也有足夠的能力翻雲覆雨,至少在對方那四位不速之客中摘取一顆頭顱,對他來說,就像是隨手摘下一朵路邊的野花般輕而易舉。

然而,他並未急於行動,因為在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裡,他才是真正的導演,掌控著全域性的節奏。

他更像是一位耐心的觀眾,好奇地期待著,乾家那位自詡為斬魔士的角色,究竟會編織出怎樣一張逃脫的網?

畢竟,無論對方如何掙扎,最終的結局早已註定,逃不掉的宿命才是最令人玩味的劇本。此刻,他更願意做一名旁觀者,靜靜觀賞這場精心設計的表演,看看這位斬魔士究竟藏著什麼樣的花招。

就在這一念之間,周遭的景象如同被定格的畫卷,突然間靜止了下來,一切變得異常安靜,唯有街景依舊,燈火闌珊。長安城的夜色下,街井房舍錯落有致,幽暗的天幕上星光點點,與下方閃爍的燈火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繁華而又神秘的畫卷。

左邊,瑩玉閣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彷彿是個永不落幕的盛宴;而右邊,則是密密麻麻的屋舍,行人絡繹不絕,其中一位店鋪的夥計,因目睹了眼前這一幕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睛瞪得滾圓,彷彿要將這一幕永遠鐫刻在記憶之中。

真是奇哉怪也!這些身影就像是從虛空中漫步而出,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長安,這座不夜城,即便是在深夜,也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此刻,千里生、虻山二妖以及他們對面的四位敵人,就像是突然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這繁華的街市之上。

“雖然不是烈日當空,但也可謂是眾目睽睽之下。”薛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的計謀已然奏效。那嗷月士喉間發出低沉的咆哮,蠢蠢欲動,想要立即投入戰鬥,卻被千里生輕輕一袖阻擋,他的眼神迅速掃過四周,沉聲道:“慢著,這裡人多眼雜,不可輕舉妄動。”

薛漾嘻嘻一笑,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隨即臉色一沉,對著周圍的人群大聲喝道:“都看什麼看?猛虎幫辦事!不想找死就滾遠點!”話音未落,那些原本駐足圍觀的行人,一聽是猛虎幫的名頭,頓時嚇得縮頭縮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