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真夠勁兒!”他拍了拍胸脯,舌頭調皮地探出唇外,做了個鬼臉。而站在他身旁的,則是一位身披鶴氅的煉氣士,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不遠處那位名叫千里生的男子身上,手中緊握的長劍因激動而不住地顫抖,彷彿隨時都會脫鞘而出,斬向那不可一世的敵人。

“就是他!那個狠心的妖魔!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師父!虻山千里生,你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祁文羽的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他的眼神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卻又夾雜著對未知的深深恐懼。

“啥?你說什麼?”褐色衣衫的年輕人臉色驟變,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們還以為只是隨手撈到的小魚小蝦,沒想到竟然釣上來了一條大鯊魚?”

千里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悠然自得的微笑,他輕輕擺了擺手,彷彿在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小夥子,你的比喻雖然有些誇張,但倒也有幾分貼切。不過,比起你們口中的小魚小蝦,我更願意將自己比作翱翔天際的蛟龍。”

薛漾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他聳了聳肩,臉上重新浮現出輕鬆的笑容:“哦,原來如此。也好,既然你親自送上門來,也省得我們費盡心思再去皇宮裡找你。你知道的,想要見你可不容易,還得先過羽林鐵衛那一關,對吧?國師大人?”

千里生輕笑一聲,眼神中滿是自信:“嗯,你說得沒錯。不過,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一樣的。你倒是對長安城裡我們族人的情況瞭如指掌,那麼,你又是何方神聖?看起來,你並不像那些普通的煉氣士。”

薛漾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哦,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荊楚乾家的弟子,薛漾。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我們大概都被稱為……斬魔士吧。”

千里生帶著玩味的笑容,仔細打量著薛漾,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我很欣賞你,能夠如此從容地面對死亡的人並不多,你算是其中一個。”

薛漾撇了撇嘴,同樣回以一個輕蔑的笑容:“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一碰到你就註定是死路一條似的。別忘了,現在可是你中了我們的計。”

千里生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戲謔:“幾天前,也有一位你們的前輩高人這麼想,當然,他的結局和他的計劃完全相反。對不對?”他最後三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在故意刺激祁文羽,讓他想起那位慘死的銜雲子。

此時,薛漾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幾天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那位前輩高人,也就是他們的師兄銜雲子,曾經信心滿滿地設下陷阱,想要一舉擒獲千里生。然而,千里生卻如同鬼魅一般,不僅輕易識破了他們的計謀,還以雷霆萬鈞之勢擊潰了他們。

想到這裡,薛漾不禁暗暗捏了把汗,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必須全力以赴,為師父報仇,為正義而戰。

在蒼茫的古戰場上,祁文羽的眼眶裡盈滿了不屈的淚光,他緊握的長劍彷彿承載了千斤重擔,顫抖中蘊含著決絕。突然間,他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受傷的猛獸,不顧一切地將劍鋒直指千里生。

千里生,那位身披白袍的強者,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白袍在風中翩翩起舞,彷彿擁有生命般,輕輕一旋,便將祁文羽那憤怒的一劍溫柔地包裹其中。緊接著,一抹黑色的罡氣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沿著劍柄蜿蜒而上,直逼祁文羽的手臂。

祁文羽雖已初愈,但動作間仍帶著幾分未褪的虛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黑色罡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如餓狼般撲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薛漾眼疾手快,他手中的鏽跡斑斑的劍如同被賦予了新生,猛然橫劈而出,精準地擊打在祁文羽的劍身上,發出“鐺”的一聲清脆響動,長劍應聲落地。

那原本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