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斐輕輕搖頭,眼神中閃爍著洞察世事的睿智:“師兄謬讚了,你身為南部尊君,靈力之深厚,恐已超越我師尊之境,千里之外的動靜,對你而言不過是探囊取物。

你未見我所指邪氣,非你之過,實乃那邪氣的棲身之地——一個名為‘鬼界’的奇異領域,正在以我們難以想象的方式穿梭於時空的縫隙中。”

“哦?此等鬼界,竟能媲美我乾家山莊的虛空存境,卻又多了幾分不羈與狡黠。它如同幽靈般遊走在各個維度之間,今日或許隱匿於密林深處,明日或許已遠遁千里之外,任憑你如何探尋,也難以鎖定其真身。”甘斐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那鬼界能力的驚歎與無奈。

“幾位大司馬府的英勇劍客,不幸成為了這場時空迷宮的犧牲品,誤入了那鬼界的深淵。而我,在前日化戾池中一番苦尋,卻發現那月靈鬼將陰悅嬋的鬼界已然人去樓空,留下的只是空曠的山谷和殘留的恐怖氣息。

想來也是,一旦巢穴暴露,她豈會坐以待斃?只是,那些無辜的凡人,卻因此淪為了鬼界的犧牲品,這讓我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說到這裡,甘斐的拳頭重重砸在地上,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懣與不甘盡數發洩。

宋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妖魔橫行,殘害蒼生,此等行徑,天理難容!我池某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定要讓這些吞噬人性的妖魔鬼怪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的誓言如同烈火般熾熱,燃燒著胸中不滅的正義之火,那是自火鴉神力覺醒之時起,便深深烙印在他靈魂深處的誓言。

“不錯,那月靈鬼將陰悅嬋,欠下的血債,遲早要她還清!”甘斐緊握雙拳,眼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為了那些無辜逝去的百姓,為了這片土地上的安寧,我們誓要將她繩之以法!”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間無需多言,那份共同的信念與決心,已經匯聚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誓要在這亂世之中,斬妖除魔,守護蒼生。非牲畜之流,何以尋覓其蹤?唯餘此物,承載往昔之謎。

甘斐緩緩舉起那件黑如夜空的衣衫,指尖輕觸其上鑲嵌的銀色月牙,彷彿觸碰了古老的封印。

剎那間,空氣中躍動起一抹不同尋常的赤紅光芒,耀眼而神秘,宋拓瞪大了眼,清晰捕捉到這道光源自甘斐體內迸發,隨之,那銀色月牙如同被烈日消融的薄冰,漸漸隱沒於無形。

以身化咒,誓將此邪靈烙印,化為虛無縹緲! 甘斐的眼神中燃燒著決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是在向那隱匿於暗處的月靈鬼將發出最直接的挑戰,誓要讓其本體如同這被抹去的月牙印記一般,徹底消散於世間。

這一抹之間,術法的奧秘展露無遺,讓宋拓心中震撼不已。他深知,自己所掌握的伏魔之道,不過是浩瀚學海中的一滴水,前方還有無數未知與挑戰等待著他去征服。

正當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窗外突然探進一顆鬼祟的腦袋,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嘿,你這小滑頭,滿世界找不著你,原來躲這兒偷閒呢! 無食一臉狡黠,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

甘斐與無食素來交好,見狀也不惱,只是佯裝怒容:你這隻臭屁蟲,找我何事?莫非又想蹭我的糖葫蘆?

乾師兄在水池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你呢,胖子,你還不快滾回去? 無食口中的死胖子是甘斐的專屬愛稱,而他給無食的臊狗子也絲毫不含貶義,兩人你來我往,樂此不疲。

一提到乾衝,甘斐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雖是天生的叛逆者,但對這位大師兄卻滿懷敬意。乾君師兄,我且去也,你且安坐。

無食,記得守口如瓶,否則有你好看! 話音未落,甘斐已如脫兔般衝出靜室,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在走廊迴盪。

無食望著甘斐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