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宋拓心中暗想,“他也是我的舊識?難道這江湖之大,真的無處不相逢嗎?”正當他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時,身旁的徐猛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池兄,看這樣子,七兄怕是要栽跟頭了。這對手顯然是有所準備,咱們得想想辦法。”

宋拓聞言,微微點頭,目光再次聚焦於場中的激烈交鋒。他深知,灰袍大漢與羅老七之間,不僅是一場體力與武技的較量,更是意志與策略的博弈。而在這紛擾的江湖中,誰又能說清,下一刻的相遇,是否就是久違的重逢呢?

在月影斑駁的街角,一場看似無意的對峙悄然升級,宋拓緩緩轉身,目光如炬,直射向那位看似放蕩不羈、實則滿腹機謀的文士。“兄臺,夜色已深,遊戲也該收場了。何不坦誠相見,你的幕後佈局,何不直接亮於月光之下?”

文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彷彿早已洞察一切,卻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手中的酒壺輕輕搖晃,溢位幾分不羈與神秘。“哎,不過是群醉貓在月下嬉戲,何足掛齒?他們嘛,自由如風,我可管不著。你看,這不正是江湖的寫照嗎?”

宋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爍著洞察人心的光芒。“兄臺,你我相識一場,何必以酒為幌,遮掩真心?這頓飯,我請得誠心,你的戲,也該唱到臺上了吧。”

文士聞言,故意打了個誇張的酒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哈哈,宋兄言重了,我這人,向來實話實說。

那兩位壯士,雖是故交,卻也性情如火,一旦交鋒,便是天雷勾地火,非我所能左右。你若真能化干戈為玉帛,我自當令他們前來,親自向你賠罪。”

這番話,字裡行間藏著試探,彷彿是在為宋拓設下一個無形的擂臺。羅老七與灰袍大漢的激戰,如同兩股狂瀾,在酒館內交織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

宋拓深知,此刻唯有親身入局,方能平息這場無妄之災。於是,他欣然應允:“好!就讓我來會一會這江湖中的狂瀾,看看能否以武止戈,換回一室寧靜。”

言罷,宋拓身形一動,如同游龍入海,轉瞬間已至樓梯口,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樓下的豪客們見狀,誤以為是要群起而攻之,紛紛怒目圓睜,欲上前理論。

然而,那文士卻輕輕舉起酒杯,如同一位掌控全域性的智者,微笑間,眼神中流露出對宋拓的期待與信任。

他輕輕搖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那些躁動的豪客們竟也奇蹟般地安靜了下來,重新坐回原位,靜待事態發展。

“薛兄啊,你可別錯怪了我。”薛漾,這位一直默默觀察的文士之友,此時靠近文士身邊,低聲笑道,“你這局布得精妙,既試人心,又探武勇,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文士但笑不語,心中卻已暗自盤算:這宋拓,究竟能否成為那解開亂局的關鍵?而這場以酒為媒、以武會友的夜宴,又將如何收場……

在燈火闌珊的街角,薛漾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淺笑,他的手指卻在不經意間化作了夜風中最隱秘的絲線,輕輕纏繞上了那位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懷鬼胎的文士腰間最敏感的神經線。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文士心中警鐘大作,卻迅速調整面容,笑得比春日桃花還要燦爛幾分:“哎呀,那邊的佳人,咱們這位大爺正心裡唸叨著你呢!”

話音未落,薛漾身後彷彿綻放出一朵嬌豔欲滴的解語花,一位女子身姿搖曳,眼波流轉間,已軟綿綿地貼上了薛漾的臂彎,細語呢喃:“爺,這般情愫,怎捨得讓旁人傳話?”

那一刻,連空氣都似乎泛起了漣漪,平日裡冷靜自持的薛漾,竟也在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攻勢下,防線全面失守,他試圖維持風度,卻在女子輕柔的撫摸下笑得有些狼狽:“哈哈,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