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她緩緩行了一禮,那修長的身姿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妖嬈,彷彿從幽冥深處走出的貴婦,優雅而危險。

“我乃血泉鬼皇座下,幽冥鬼將——夜魅影,今日,便讓我好好領教一下你的斬魔之術吧。”隨著她的自我介紹,一股更為強大的幽冥之力在她周身湧動,預示著一場更為激烈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在那幽邃而迷離的夜幕之下,莫羽媚耳畔迴響著一個陌生而神秘的名字——“月靈將軍陰悅嬋”,如同古風中飄忽的咒語,既非鮮卑慕容的輝煌過往,也非氐秦苻氏的榮耀印記,而是超脫塵世的另一番傳說。

甘斐,這位行走於伏魔道上的孤膽劍客,雖未及本院與嵇蕤、薛漾等摯友重逢,更未深究落霞山紫菡院內血泉鬼族的隱秘篇章,但他的生涯中早已遍佈了與妖邪鬥爭的烙印。

血泉殘靈九將,這串如雷貫耳的名字,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傳說中的厲鬼領袖,更是他刀下即將見證的又一段傳奇。

幽冥血泉,一個讓世人聞風喪膽的源泉,孕育了無數恐怖與絕望,而殘靈九將,則是這股力量最為鋒利的刃。

他們術法超凡,據聞能與妖界赫赫有名的虻山三俊、闃水三怪相提並論,儘管甘斐尚未親眼見證那些妖怪的強大,但他手中的寬刃長刀與神弓利箭,早已飢渴難耐,誓要在這片大地上書寫屬於自己的英勇篇章。

“打不過?那便再射一箭,直到你的魂靈也為之顫抖!”甘斐心中默唸,這份不屈與狂妄,源自他骨子裡對勝利的渴望與對未知的蔑視。

想當年測靈之試,面對被催眠操控的莽族戰神棘楚,他便是以這般姿態,一刀一箭,硬生生地劈開了命運的枷鎖。此刻,胸前雖添新傷,但那抹淡笑,卻是對挑戰者的最好回應。

莫羽媚,這位溫婉而堅韌的女子,以她那雙巧手迅速為甘斐包紮傷口,每一針每一線都彷彿在編織著希望的網。當最後一個結牢固地繫上,她抬頭,恰好對上甘斐側首投來的感激目光,簡短的一句“謝”,包含了太多無需言說的默契與信賴。

甘斐,這位不羈的劍客,再次舉起長刀,直指月靈鬼將陰悅嬋,眼神中閃爍著挑釁與好奇:“殘靈鬼將?日月星辰,風雨冰火,你既是那月靈之影,又為何涉足人間?莫非這方寸之地,藏有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陰悅嬋,這位本應享受恐懼與敬畏的女鬼將軍,此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鎮定與挑釁所震撼,原本準備好的嘲諷之語,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更加深邃的冷笑,彷彿是在期待甘斐接下來的一舉一動,將如何顛覆這既定的恐怖之夜。在幽暗的明月宮中,光影斑駁,彷彿每一寸空氣都蘊含著未了的秘密。

陰悅嬋,這位鬼魅般的女子,輕輕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私闖民宅,人間尚有律法嚴懲,而你,竟敢踏入我這幽冥之域,明月宮,豈不是自尋絕路,該問天地一遭罪責?”言罷,她的話語如同無形的鎖鏈,悄然將這座宮殿標記為她的領地。

甘斐,一位身披月光鎧甲的斬魔士,目光如炬,掃過四周那片觸目驚心的血池與累累白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人命為宴,飽腹於哀嚎與恐懼之中,這樣的罪行,比之萬惡之源亦有過之而無不及,怎言不死?”

陰悅嬋輕笑,聲音空靈而冷冽:“世間萬物,輪迴有序,人為陽,我為陰,陰陽相生相剋,人魂於我,不過是自然法則下的滋養,正如人間食肉者不覺其罪,我何須自責?”

她輕抬玉指,指向甘斐與莫羽媚,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彷彿在說:“在幽冥的法則裡,你們,亦不過是另一類‘牲畜’罷了。”

莫羽媚,一位精通百家武藝的智者,雖不擅刀法,卻能從甘斐的每一次揮刀中感受到那份深邃與靈動。她靜立一旁,眸中光芒閃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