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甘斐卻猛然收勢,一把抱住邢煜,兩人相視而笑,彷彿剛才的生死較量只是過眼雲煙。“哈哈,如何?我這身體,可是真真正正痊癒了!”甘斐的笑聲爽朗,透著幾分得意。

待眾人喘息稍定,甘斐意猶未盡,目光轉向一旁悠然自得的嵇蕤,挑釁意味十足。“老四,輪到你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頑皮。

嵇蕤只是淡然一笑,輕輕聳肩,正欲開口,卻忽然眉頭微皺,彷彿捕捉到了什麼細微的聲響。他迅速做出噤聲的手勢,示意眾人安靜。“莊外有人,你們聽……”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凝重。

果然,不久之後,一陣輕盈而悠揚的女聲,如同天籟之音,穿透密林,悠悠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那聲音,既帶著幾分溫柔,又隱含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讓人不禁對即將到來的訪客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一時間,整個林間空地都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籠罩,平添了幾分神秘與遐想。

在落霞山雲霧繚繞的深處,紫菡院宛如一朵遺世獨立的紫蓮,悄然綻放。而今日,這朵紫蓮似乎輕啟了通往異界的門戶,只為那一聲穿越虛空的輕吟:“落霞山紫菡院秦嬪,攜風華二使,懇請乾家家尊,開啟這扇連線兩界的虛空之扉。”話語間,光華流轉,彷彿天地間最細膩的情愫都凝聚於此刻。

紫菡院與乾家,本如天邊遙星,各自璀璨,鮮有交集。因此,當嵇蕤於兩界交匯處輕揮衣袖,撕開一道細膩如絲的空間裂縫,彷彿連星辰都為之震動。

秦嬪及其二師妹,身著薄如蟬翼的紫紗長裙,輕盈踏入這方未知天地,眼中滿是對虛空奧秘的驚歎與嚮往。

乾衝,這位乾家的青年才俊,聞訊而動,身著一襲流雲般的長袍,自內院疾步而出,眉宇間透露出對來客的意外與重視。他如同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謙謙君子,對著紫菡院的三位佳人溫聲道:“紫菡院的仙姝降臨,乾某未能遠迎,實乃罪過。紫菡夫人可安好?請代乾某轉達問候。”

三位女弟子,輕紗掩面,步履間帶著山中仙靈的輕盈與神秘,對乾衝的回禮如同春風拂柳,溫柔而又含蓄。她們的姿態,彷彿是山間最精緻的水墨畫,一舉一動,皆是風雅。一旁觀禮的甘斐、郭啟懷與邢煜,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幾分痴迷,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失色。

秦嬪輕啟朱唇,聲音清越如泉:“乾師兄厚愛,秦嬪代夫人謝過。此來,實則是奉夫人之命,有要事相商,前日紫菡遭劫,幸得乾家鼎力相助,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的言辭中,既有著對往事的回顧,也透露出此行目的的不凡。

此刻,剛從內院一角走出的宋拓,本是一臉閒適,卻在見到秦嬪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曾與秦嬪數次交鋒,彼此間既有誤解也有援助,那些錯綜複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他不禁在心中嘀咕:“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訪?”

秦嬪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其他事物吸引,未曾留意到宋拓的微妙表情。她再次面向乾衝,神色肅穆:“乾師兄,秦嬪此次特來,實乃有求於乾家。家母有命,務必面見乾家家尊,共商大計。”

乾衝聞言,朗聲笑道,那聲音彷彿能穿透雲層,直達九天:“家父雲遊四海,未有歸期,但秦嬪姑娘之請,乾某自當全力以赴。請隨我來,內堂細談。”

說著,他輕輕一揮手,引領著秦嬪一行,步入了那扇通往乾家核心的門戶,留下一路上的風華與傳說,在風中輕輕飄散。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秦嬪終於認出了宋拓,那雙妙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彷彿是記憶中某個片段的悄然浮現,又或是對未來無限可能的淡淡期許。在那不經意的瞬間,空氣中瀰漫起一絲微妙的轉折。

宋拓以一抹溫暖如初陽的笑容,輕輕向秦嬪致意,而她,如同春風中輕顫的花瓣,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