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的出現讓諸位頗感意外。”

“名字確實如人般不凡。”羅老七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帶著一絲不合時宜的恭維,立刻引來了宋拓、薛漾、徐猛三人各異的目光。宋拓與徐猛的眼神中滿是鄙夷與不屑,那是對敵人應有的警惕與憎惡,但同時也夾雜著對羅老七身為晉人卻向敵國細作示好的不解與憤怒。

而這份複雜的情緒,在這小小的空間裡悄然蔓延,為這場意外的相遇增添了幾分戲劇性的色彩。

在薛漾那雙洞悉幽暗的眼眸中,世間萬物皆褪去了種族的外衣,唯有邪祟妖魔,才是他誓要剷除的陰霾。

對於那位神秘女子的身份,是敵國細作還是無辜旅人,於他而言,不過是風過無痕的瑣事,唯有羅老七那近乎諂媚的無原則態度,讓他暗暗搖頭,心中泛起一絲不屑的漣漪。

徐猛的聲音冷冽如霜,劃破空氣:“東胡鐵騎,不是正忙著在北疆與丁零部落鏖戰嗎?怎的,還惦記著我們這南國的一畝三分地?”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時局的深刻洞察,畢竟,慕容燕國與丁零的連年征戰,早已讓南國邊境暫享安寧。

荔菲紇夕,這位先前還故作柔弱的女子,此刻已換上了智者的冷靜面具,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國與國之間,棋局深遠,即便是暫時的和平,也需時刻警惕。瞭解對手,方能自保,更何況,這世間的和平從不是永恆,晉桓大司馬的雄心,我們豈能不知?我們亦在防備著,晉人北上的利劍。”

提及北伐,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起了一股肅殺之氣。南國上下,從朝堂到民間,皆已蓄勢待發。馬匹被精心飼養,精鐵被秘密囤積,每一份準備,都是為了來年那場可能改寫歷史的大戰。

宋拓,這位對外虜抱有本能排斥的漢子,對荔菲紇夕的言辭並未多加理會,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指那被定身的老者:“那麼,這位老者,也非你血脈相連的父親吧?”他的問題,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