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的藝術。”

說到這裡,甘斐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分,彷彿怕驚擾了周圍的寧靜,卻又剛好能讓宋拓與嵇蕤聽清:“我個人嘛,更傾向於腳踏實地的力量。我不信神佛,只信自己手中的劍,能斬斷一切阻礙。至於那些繁瑣的祭祀儀式,嗯……還是留給年夜飯的香氣更吸引我。”

嵇蕤在一旁聽得忍俊不禁,偷偷給了甘斐一個“悠著點”的眼神,小聲提醒:“二師姐,這話可別讓大師兄聽見,他正念完祝詞,準備再拜呢。”

甘斐聞言,迅速調整表情,裝出一副虔誠的模樣,隨著乾衝大師兄及眾乾家弟子一同躬身下拜。宋拓在一旁看著甘斐這副“雙面人”的模樣,心中暗自發笑:“這甘斐,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叛逆者,不信鬼神卻又能融入這莊嚴的儀式之中,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平衡。”

隨著祭祀儀式的圓滿結束,英魂冢前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有風穿過樹梢的沙沙聲,似乎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宋拓望著甘斐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裡,有這樣一群夥伴,無論信仰如何,都能並肩作戰,共同守護心中的信念,這或許就是最大的幸運吧。”在幽邃的修玄谷畔,乾門子弟重啟了一場穿越時空的禱祝盛宴,每一縷晨光都似乎被賦予了古老而神秘的色彩。

乾衝,這位年輕卻已透露出宗師風範的弟子,動作間既虔誠又一絲不苟,彷彿每一舉手投足都在編織著通往神只的密語。八百年乾門的底蘊,不僅僅沉澱在厚重的典籍之中,更融入了這些儀式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姿勢都蘊含著對天地萬物的敬畏與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