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輕拍胸口,笑容如花綻放,卻藏著幾分狡黠與挑釁,“哎呀呀,你們這群人,莫非以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審判者?這罪名,倒是編得挺順溜嘛。”

“明月娘娘,”莫羽媚長劍出鞘,寒光直指那女子,聲音冷冽如冰,“你以月光為餌,編織虛幻之夢,愚弄蒼生,更以人血滋養你的野心,此等行徑,天理難容!”

“哦?如此說來,我倒成了那月下最大的罪人了。”明月娘娘輕笑,語氣中不帶絲毫懼意,“但話說回來,美,何嘗不是一種力量?我之美,足以讓信徒甘願奉獻一切,包括生命。這,你又如何評判?”

赫連厥,人稱“涉雲迅”,身法之快,如同穿梭雲端的閃電,此刻他挺身而出,劍尖微顫,似已蓄勢待發。“桓大司馬之命,斬妖除魔,以安天下!”言罷,他身形暴起,如同獵豹捕獵,直取明月娘娘。

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明月娘娘卻突然丟擲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問題:“赫連公子,你且細看,我這容顏,可入得了你的眼?”這突如其來的柔情攻勢,讓赫連厥心中一凜,但劍勢不減,反而更加凌厲。

莫羽媚在一旁冷靜觀察,心中暗自讚許赫連厥的果敢,同時也警惕著四周可能隱藏的危機。她知道,明月娘孃的真正威脅,不在於她一人,而在於她那能操控人心的力量。

而此刻,宮殿內異常安靜,除了他們幾人的呼吸聲和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這反常的寧靜,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銳蹼邪鶩,這位以沉穩著稱的劍客,雙眼如鷹隼般銳利,松紋銅劍緊握,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相比之下,江慈則顯得有些慌亂,臉色蒼白如紙,但他也努力保持鎮定,畢竟,在這場與未知的較量中,任何一絲動搖都可能是致命的。

隨著戰鬥的深入,宮殿內的每一寸空間都似乎被緊張與未知填滿,而真相,也在這場光與影的交錯中,緩緩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在那光影交錯的瞬間,赫連厥彷彿置身於一場精心佈置的夢境之中,他的劍,那柄曾無數次在月光下飲血的利器,此刻竟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顫慄不已,即便是他竭力維持著旁觀者的冷靜,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驚濤駭浪。

只見赫連厥,身為大司馬府中的劍術巔峰,身形一展,如獵豹捕食般迅猛,長劍劃破空氣,準確無誤地刺入了那名為明月娘孃的女子腹部,然而,這意料之外的毫無抵抗,卻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錯愕。

劍鋒一轉,血花未綻,他已左手擒發,右腕運力,長劍猶如死亡之吻,緊貼於她脆弱的咽喉之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卻在不經意間,將明月娘娘引入了一場與自我訣別的映象儀式。

“在這鏡中,你可見證自己的絕代風華,或是終章前的最後一瞥?”赫連厥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他深知,接下來的一劍,將是終結的序曲,卻也隱隱預感到了不同尋常。

然而,就在長劍即將劃破夜色,將一切美麗定格為永恆的剎那,赫連厥的瞳孔猛然收縮——鏡中,唯有自己孤寂的身影,與那橫亙在虛空中的劍影,相對無言。而明月娘娘,卻如同月下幻影,悄然出現在銅鏡的另一側,淡然自若,彷彿方才的生死一線,不過是旁人的一場幻覺。

“我,已太久未曾在這鏡中尋得自己的影子,它成了我記憶中最遙遠的風景。”明月娘孃的話語,輕柔卻帶著無盡的蒼涼,與她周身那股不可捉摸的氣息形成了鮮明對比,讓在場的眾人,包括赫連厥,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與震撼。

莫羽媚的視線在明月娘娘突然出現的身影與赫連厥驚愕的面容間來回穿梭,她試圖捕捉那稍縱即逝的逃脫之秘,卻只覺眼前景象如夢似幻,讓人難以捉摸。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生死較量,更像是一場跨越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