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必將橫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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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漾輕輕開口:“今日未除段覆拒翼者,實為懼其魔性逃脫,寄居他惡者身,此乃更大之患。”
宋拓愣道:“此話怎講?”
“化魔之體源自人之惡念,借虻山之魔力形成。故而斷覆拒翼成為妖魔,必然與虻山之地相連。此刻祁山盜群聚集,其中兇人諸多,段覆拒翼如若喪命,其魔性不散,將附在另一位妖魔身上,惡行加倍。今暫饒過他一命,或許還可從他身上找尋虻山之線索。即便要除他,最好選擇其單獨行動之時下手。更何況當時我逼他發誓時動用了封魔咒術,在他誓言之時暗藏機關,一旦違背,必將橫死。”
宋拓憶起當時情景,薛漾口中默唸的正是咒文,不由得笑道:“何不讓其誓永不再殘害百姓,以此咒束縛,豈不更好?”
薛漾搖頭輕嘆:“此咒束縛複雜,誓言人內心至關重要。當時他頹喪欲走,發此心跡真切的誓言。若嗜殺者偽誓,吾咒失效。”
宋拓長呼一口氣:“這般深奧麼?”
嵇蕤一時呆滯,突然插言:“稍等……”
宋拓和薛漾停止談論,望向嵇蕤,疑惑不解。
嵇蕤面露疑問:“此莊內的異象,池兄應是知曉那是茹丹夫人的魂食之力所致,雖非強烈之氣……”
薛漾點頭稱是。
“如此莊內蔓延的邪氣從何而來?”嵇蕤繼續問道。
薛漾聞聲一震,忽地站起:“正是!”當初是感應妖氣入此莊,既然宋拓並無此氣,必有它源。
宋拓思襯一番,領悟其中意味,驚訝道:“聽兩位所言,莫非莊內還有另外的妖魔?”
薛漾似責備自己,搓著手坐回,道:“不錯,只顧著池兄離奇,忽視了兩種妖氣有異,疏忽了。按理說此類邪氣源於血靈妖術施展後的遺蹟,不過莊中並未發生可疑之事。”
嵇蕤望著薛漾的模樣,淡笑著,不語。
宋拓心思一轉,問道:“請問斬魔士的使命,是否遇妖必殺,無論妖是否曾作惡?”
嵇蕤接道:“並非如此。儘管類別不同,各自均有生存之途,不必彼此紛爭不已。可妖魔若害人,我乾家自需將其除去,既是斬魔之義,也是保全自身之需。但如遇不傷人的妖精,又何必妄施殺伐?再告訴你,我乾家人掌握一種引靈之術,能夠將仁慈妖靈收納為護家靈物,共享存亡。”
宋拓大感驚奇:“如此神奇的技法?”
嵇蕤點頭道:“妖魔能用化魔之法引人世間魔性,我們也以引靈術招納靈性善意的妖靈為伍。我有位師兄就有這等護家靈物,關係頗佳。”
“你們二位有這樣的護家靈物嗎?”宋拓十分好奇,想一睹慈悲妖靈的真面目。
嵇蕤擺手道:“這可憑緣份,仁德妖精難遇啊。我和薛師弟不曾逢此奇緣,所以未得護家靈物。對了……”嵇蕤忽然追問,“池兄此問,難道是有所觸動?可知曉此處妖魔端倪?”
宋拓心緒震動,嵇蕤洞察敏銳,剛才提及其他妖魔後,自己確是想起了某事而發問,哪知心事被嵇蕤輕易察覺。
嵇蕤像是看出宋拓心思,連忙施禮:“池兄切莫見怪,並非我有意探詢心事,只是你身含妖氣,猶如磁鐵吸引同類氣息。故而易察覺附近妖異之事。我想問池兄,可知詳情乎?”
宋拓猛然明白過來,細細琢磨著嵇蕤之言,越想越發覺有道理。他想起了閻管事講述翠姑的故事,若果真如此,那怪風之舉,應屬妖魔所致。翠姑受辱於妖,身上也許遺留了相同的妖氣。翠姑對自己的親暱他並非全然無知,然而他無意,加上翠姑已有家室子女,便從未深思。今日聽嵇蕤所言,方醒悟翠姑靠近可能正因為自己身帶妖氣。怪不得閻管事說翠姑對他心有所屬。他本來顧慮翠姑妖氣會遭到斬魔士之禍,如今聽聞翠姑未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