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更為驚人的變故發生,原本倒在地上的曾仲,如同幽靈般詭異地竄起,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他如同暗影中的獵手,悄無聲息地繞至公孫復鞅背後,雙爪如鉤,瞬間鎖定了公孫復鞅的肩頭。

一股紫黑色的邪惡之氣自其指尖湧出,如同死神的觸手,迅速蔓延,將公孫復鞅整個包裹其中。

不消片刻,這層邪惡之氣竟化作堅固的冰層,將公孫復鞅緊緊封鎖於一座晶瑩剔透卻又寒氣逼人的冰棺之內,凍結了他所有的生機與掙扎。與此同時,曾伯的笑聲如同寒夜中的厲鬼,迴盪在每個人的心頭:“區區螻蟻,也敢妄圖阻擋我的步伐?”

他輕描淡寫間,已將錦屏苑四女同樣制服,四色光華與一團黑氣交織,彷彿夜幕下的噩夢,令人心悸。這一幕幕變故,快得讓人窒息,宋拓坐在人群之中,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環顧四周,只見整個場景彷彿被時間凝固,無論是掙扎的、憤怒的、恐懼的,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那一刻,連空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

紫菡院的女弟子們如同雕塑般站立,就連薛漾手中的茶盞,也保持著即將觸及唇邊的姿勢,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唯有宋拓,如同置身夢境的旁觀者,能夠自由行動。

他心中湧動著無數個疑問,為何自己能夠倖免於難?是命運的眷顧,還是另有隱情?但此刻,他深知自己不能慌亂,只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揭開這一切謎團,拯救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在昏暗而古樸的廳堂一隅,孤山先生如同沉睡的獅子猛然覺醒,他的身影挺拔如松,眉宇間凝聚著暴風雨前的暗湧,他厲聲質問立於對面的曾伯:“爾等究竟意欲何為?這般行徑,豈是俠義之道?!”

曾伯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隨即恢復平靜,彷彿對孤山先生的憤怒早有預料:“嶽公此言差矣,我等乃是為助嶽公一臂之力,清掃阻礙。嶽公何故反目相向?”

孤山先生怒不可遏,胸膛起伏,聲音如雷貫耳:“我孤山行事,何須旁人插手?速速解開公孫復鞅之束縛,我倒要親自會會這位強敵,看看他是否真有能耐讓我束手就擒!”

此時,曾仲在一旁,手中紫黑色的奇異冰霜尚未完全消散,他以一種低沉而沉悶的聲音插話:“嶽公何必急於一時?此間大局已定,何不稍作籌謀?”

孤山先生環顧四周,驚愕地發現廳堂內眾人皆如石雕般靜止不動,連他身後忠誠的鶴羽門弟子也不例外,他們身姿僵硬,眼神空洞。他怒視曾伯,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這...這究竟是何種妖術?為何他們都不能動彈?”

曾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那笑容與他僵硬的表情格格不入,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嶽公莫驚,此乃我兄弟獨創的‘魂鎖天地’之法。世間妖魔死後,其怨念不散,化為戾氣纏繞於除妖者身。

而我精心調配的‘化戾魂雨’,與這戾氣、加之我弟弟在紫菡院悄然佈下的‘離魂散’,三者合一,便能在悄無聲息間剝奪一切修為,定人神魂。”

孤山先生聞言,踱步思索,目光如炬,反覆審視著曾伯,試圖從他那平靜的面容中窺見一絲破綻。“此計雖妙,卻也非易事。”曾伯繼續解釋道,“紫菡院,乃是伏魔界的璀璨明珠,防範之嚴密,可想而知。

但‘離魂散’之妙,便在於它既是毒藥,亦是良藥,平日裡服用可強身健體,唯獨在這特定時刻,與戾氣、魂雨相合,方能顯其真章。我兄弟二人,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方得此驚天秘密。”

孤山先生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紫菡夫人,巾幗不讓鬚眉,你等竟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此手腳?‘離魂散’雖偽裝得巧妙,但終非正道所為。”

曾伯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紫菡夫人的確非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