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稱,但您於我而言,既是嚴師更是慈母。今日,我願以心交心,坦誠相告。

我與公孫公子,以樂會友,以曲傳情,兩心早已相依,誓願共赴白首。身為女子,得此良人,夫復何求?望師父能體諒徒兒的心意,成全這份情緣。”

此言一出,滿堂賓客皆是一片譁然。眾人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段情緣早已兩廂情願,外界的干預顯得如此多餘。

宋拓心中暗自思量:“看這情形,還有何話可說?傅姑娘的勇敢與堅決,讓一切阻攔都顯得蒼白無力。公孫復鞅若真想,以他的實力,又何須如此費盡心機?唯有情深意重,方能如此。我們這些人,倒是多此一舉了。”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嵇蕤與薛漾,只見薛漾輕輕聳肩,眼中滿是理解與釋然。在那片被時光輕撫的院落裡,嵇蕤的臉龐彷彿鑲嵌了一副無盡星空的畫卷,眼眸深處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微微側首,目光穿越了院牆的桎梏,投向了遙遠而神秘的院外世界。

宋拓,這位敏銳的旁觀者,不由自主地跟隨那束探尋的目光,步入了另一個維度的景象。院外,本應是晨光熹微、萬物生輝的巳時,卻彷彿被無形的畫筆塗抹上了一層暮靄沉沉的濾鏡。天空不再是明澈的藍,而是被一層淡淡的紫灰色所籠罩,宛如日暮時分的溫柔陷阱,又似古老傳說中天狗悄悄吞噬日光的詭異場景。

宋拓心中暗自嘀咕:“奇哉怪也,今日乃是滿月之夜,非是那朔日無光之時,怎會有如此日隱天象?莫非是大自然的一場玩笑?”

與此同時,場內的氣氛如同這天氣一般,微妙而複雜。公孫復鞅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朵,而俞師桓則像是暴風雨前的烏雲,面色陰晴不定,身體因內心的波濤洶湧而微顫,分不清是興奮過度還是憤怒難平。

紫菡夫人,這位風華絕代的佳人,用她那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凝視著傅拮季,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悠悠響起:“薅,你可曾知曉,這世間萬物,族類有別,人妖之戀,自古難為?”她的話語,如同古老咒語,讓空氣都為之凝固。

傅拮季,目光溫柔而堅定,先是對公孫復鞅投以深情一瞥,隨即轉身面向紫菡夫人,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在我眼中,唯愛至真,無關種族。

與君相守,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何須問歸處?”公孫復鞅聞言,胸膛一震,彷彿有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溫柔的嘆息:“世事多艱,吾愛亦難,但願此生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