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靜的庭院深處,宋拓猛然一拍大腿,彷彿激起一圈圈看不見的思維漣漪,與嵇蕤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無需多言,一個眼神便足以確認彼此心中的推斷,如同古老謎題被悄然揭開一角。

而這一切,恰好得到了公孫復鞅那番激昂言辭的印證,他的聲音迴盪在庭院,如同春風化雨,卻難以融化紫菡夫人心中的堅冰,她靜默如蓮,任由風起雲湧。

就在這時,孤山先生,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如同孤峰傲立,突兀地站起,眼神冷冽如冬夜星辰,簡短一句“你說完了?”,彷彿能凍結世間萬物。

公孫復鞅紅衣飄飄,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我唯獨好奇一事。”孤山先生輕捋長鬚,彷彿每一縷都蘊含著千年的智慧與風霜:“何事?”

公孫復鞅紅袍翻飛,如同烈焰中舞動的鳳凰,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那傅姑娘,智慧如冰雪,怎會被你輕易套得紫菡院的伏魔秘法?”此言一出,氣氛驟緊。

孤山先生冷笑,聲音裡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妖邪之言,豈能惑眾?人妖殊途,乃天地法則,任你舌燦蓮花,也休想動搖分毫。”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掠過紫菡夫人,那抹傲然,彷彿是對一切挑戰的輕蔑。

公孫復鞅聞言,不禁長嘆一聲,彷彿跨越時空的低語:“耷耷洌思卿之苦,卿可知否?”這聲輕嘆,似乎藏著無數未了的情緣與遺憾。

孤山先生背手而立,心中暗自盤算,他知道公孫復鞅雖言辭犀利,卻無確鑿證據,而自己的手中,卻握著足以讓他啞口無言的籌碼——傅姑娘的心意。

宋拓,這位性情中人,眼見公孫復鞅的失落,不禁心生憐憫,他開口打破了沉默:“夫人,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不如讓傅姑娘親自表態,方顯公允。”

此言一出,公孫復鞅面露喜色,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卻又突然一愣,似是在宋拓身上感受到了某種熟悉而又遙遠的氣息。

宋拓不解其意,正欲開口詢問,紫菡夫人卻已溫婉發聲,如春風拂面:“也罷,秦嬪,去請你師姐出來吧。”

秦嬪,一襲白裙勝雪,輕紗遮面,自始至終對公孫復鞅抱有敵意,此刻聞言,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終於有了一絲緩和,她低眉順眼,輕聲道:“是。”隨後,她便如同輕雲出岫,步入後院,去迎接那位即將決定一切命運的傅姑娘。

這一刻,庭院內的每一個人都屏息以待,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等待著那將改變一切的一幕上演……

在那幽深古樸的內室門檻後,孤山先生以一種超脫塵世的姿態轉身步入,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神秘的冷笑,重又落座於那張古樸的梨花木椅,周身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包裹,外界的喧囂與他格格不入,彷彿整個世界的紛擾都不過是天邊浮雲,輕輕一吹便散。

俞師桓的目光,如同被無形之線牽引,穿透人群,直勾勾地投向那即將揭曉的秘密之地——內廂。

他的雙手雖緊按劍柄,身姿卻依然挺拔如松,那份傲骨之下隱藏的,是對即將上演一幕的深切期盼與難以言喻的掙扎。他心中如同有萬馬奔騰,卻又不得不強自鎮定,這份隱忍,唯有劍光知曉。

公孫復鞅,一襲青衫飄逸,對紫菡夫人行了一記深長的古禮,言辭間滿是誠摯與感激:“夫人之恩,猶如春雨潤物,復鞅此生難忘。”話音未落,他已輕盈地盤膝而坐,指尖輕揮,空氣中彷彿有魔法般,一張桐木古琴憑空浮現,其上紋理細膩,宛若天然畫卷。

“有佳人兮,夢中常縈,一夕未見,心如狂瀾。鳳舞九天,遍尋四海,只為覓那凰之影。無奈佳音,隔牆難傳,唯有以琴為媒,訴我衷腸。願何時得允,共赴紅塵,攜手江湖,若不得同行,吾寧沉淪於這無盡相思之海。”

公孫復鞅的手指在琴絃間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