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旦臉面撕破,二將軍雖有二千精銳在手, 未必怕他荊罕儒,但荊罕儒要被逼到了極處,卻是使用刺殺這樣的非常手段。

“二將軍就不能不防了,畢竟‘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之下’,而荊罕儒既然選擇跟了當今陛下為敵,自然也是有了準備。”

賈琰這一番言語讓趙光義頗為猶豫,畢竟事關性命,這可不是兒戲。見得賈琰說得有道理,就連張平和陳從信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眼見趙光義要被說動,趙光義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面子,要是就這麼聽了手下這些人的意見,但不嫌得他趙光義像是怕了荊罕儒一般。

趙光義自然知道就算是趙匡胤也不敢小瞧荊罕儒,一直都視荊罕儒為他尊敬的對手,哪怕荊罕儒曾經是他趙匡胤的手下敗將。趙光義這般只點齊兩千兵馬,便是算過像鹽城這樣的邊遠小城,能養兩千兵馬已經是極限,更不用說這些兵馬平時只是維持城中治安和緝拿盜賊而已,又豈能跟他的邊軍精銳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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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趙光義是信心滿滿的,如果自己只靠兩千兵馬便逼得荊罕儒不得不交出張瓊來,這不但顯了自己的本事,還能讓他在趙匡胤面前抬起頭來。下次見趙匡胤面的時候,他似乎就能傲嬌的對趙匡胤說“荊罕儒不過如此而已”。想想這樣場面,趙光義都覺得激動不已,這也是他如今難以取捨的最大原因。

一直趙光義在趙匡胤“光輝”形象的映襯之下,顯得無比渺小,趙光義又如何不想發出自己的聲音來,只是苦於一直都沒有機會。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趙光義知道要是在以前,荊罕儒在趙匡胤眼中,只怕威脅還要強過李重進等人,要是能逼得荊罕儒低頭,那是何等的榮耀?

“可笑!可笑!實在是無知之極!”王洪突然放聲長笑了起來,故作一副狂生之態,王洪這般樣子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趙光義自然是對王洪的話感興趣,而趙光義的其他親信卻是有被王洪打臉的感覺,王洪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們,顯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知王刺史有何賜教?”賈琰正是先前力主勸趙光義小心行事之人,此刻王洪有不同意見,他立刻陰陽怪氣的問將道,他倒是想見識見識王洪斤兩。

王洪卻是一幅欲言又止之態,直到聽趙光義發話了,他才衝賈琰拱了拱手,言道:“賈先生固然老成持重,行事追求穩妥周全,不過有些事一旦過了,卻是過尤不及,也換一句話說就是……”

不等王洪把話說完,賈琰已是迫不及待打斷道:“王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見得賈琰隱隱動怒起來,趙光義對王洪更是感興趣起來,也不容賈琰以勢逼人,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既是議事,各人暢所欲言,雖有政見不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賈琰如何聽不出趙光義這是在拉偏架,明顯的幫著王洪,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王洪口出狂言,究竟是有什麼倚仗?

王洪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說道:“據在下所知,鹽城不過是一座區區小城而已,二將軍欲以兩千精銳逼荊罕儒就範,已經說得上是殺雞用牛刀了,而足下去還建議二將軍此去添兵,真不知該說先生是真的為大局著想,還是說先生膽小如鼠的好。”

此言一出,賈琰恨恨的指著王洪, 道:“你……”好像恨不得將王洪生吞活剝了般,卻是因為氣急說不出完整的話來。趙光義卻是不以為意,只是對王洪說道:“繼續說下去,不必顧忌。”

有了趙光義這麼一句話,王洪更肆無忌憚的說道:“以鹽城的規模來看,把捕快加在一快兒,能有兩千兵丁就不錯了。再說荊罕儒一向大手大腳慣了的,豈會捨得用這麼多錢來養這兩各兵丁?也許用在其他方面豈不更好?”王洪此言深得趙光義之心,趙光義不禁為王洪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