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瓚住口。”柴宗訓打斷了呼延瓚的話,生怕呼延瓚說什麼不敬之方,轉而對趙匡胤道:“多謝陛下賜教!早聽聞陛下在數年之前就有‘禁軍第一高手’之稱,柴宗訓有幸能得陛下指點,實在是萬分容幸。”

柴宗訓還故意裝出一幅欣喜若狂的模樣,趙匡胤卻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柴宗訓身上,而是聚焦在呼延瓚一人之上,顯然他清楚的感應到了呼延瓚的敵意。“只怕我與殿下交手,凸顯不出彼此的差距來。殿下雖然刻苦努力,奈何受天資所限,這輩子除非另有奇遇,在習武之途上終究成就有限。”趙匡胤這般話卻是生生的打臉了。

“這……”柴宗訓亦是無言以對。表面上看將起柴宗訓頗為尷尬,而柴宗訓暗地裡卻是欣喜異常。趙匡胤說出這般話來,無異於認為柴宗訓在武道之上的成就絕對不會超過呼延瓚,而今日柴宗訓和种放千方百計的策劃這麼一齣戲,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殿下……”呼延瓚漲紅了臉,對於趙匡胤對柴宗訓的藐視,他尤其不能容忍。呼延瓚再清楚不過,論及武藝他還在柴宗訓之下,而趙匡胤顯然忽略了他認為唯一不可能的一種情況。呼延瓚天賦異稟,按照一般情況柴宗訓就算打從孃胎裡開始練起,武藝也超不過呼延瓚。但柴宗訓得陳摶《先天無極圖》,明顯就屬於趙匡胤說的另有奇遇。

“小瓚你不必多言,且聽陛下將把話說完。”柴宗訓卻是有些擔心呼延瓚洩了自己的老底,為了能夠瞞天過海,种放和柴宗訓事先並沒有與呼延瓚溝透過。种放亦言過,唯有呼延瓚表現得越真實,越容易讓趙匡胤相信。

這自然是一件技術活, 唯一害怕的就是呼延瓚一個小心嘴說漏了,那就是前功盡棄了,所以柴宗訓才一個勁兒的打斷呼延瓚的話。

“陛下的意思?”柴宗訓安撫好呼延瓚,又轉身試探起趙匡胤來。趙匡胤笑而不語,很有深意的看了呼延瓚幾眼,才問柴宗訓道:“敢問晉王殿下你,你自認為自己比起這位呼延瓚小將的武藝如何?”

一時之間不清楚趙匡胤說這般話有何目的,柴宗訓略一思考,就套用了他先前之話,回道:“確如陛下剛才所言,也許宗訓這一輩子勤加苦練,也未必能及得上小瓚。不過!我相信付出終有回報,即使我趕不上他,我也希望能將他作為超越的目標,哪怕努力之後依舊不行,但能縮小彼此之間的差距我於願足矣。”

趙匡胤聽得暗自點頭,似乎也不忍打消柴宗訓練武的積極性,只是點評了一句,“殿下有這個恆心是好的,不過有時候習武之道並不是恆心就足夠了的。”趙匡胤沒就此事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道:“這個呼延小將天賦異稟,天生神力,的確一顆習武的好苗子,將來有朝一日或許能夠成為一流的戰將。

“寡人今日之與交手,殿下就應該知道自己與真正高手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了。”柴趙匡胤話聲方落。柴宗訓暗鬆一口氣的同時,拍手叫好起來,“妙極!妙極!既然‘禁軍第一高手’都說你是天生的練習奇才了, 小瓚!今日你能得陛下指點一二,他日定當受益不淺。不過!陛下武藝超群,還望陛下留手一二。”

柴宗訓不知道趙匡胤當真是看上了呼延瓚還是什麼,為何非得要找呼延瓚的麻煩,不過事先打個預防針,使得匡胤也不好意思下死手。

果然!趙匡胤點了點頭,言道:“晉王不必擔心,我下手只有分寸。”趙匡胤言語之間透著一股驕傲。柴宗訓也怕呼延瓚沒有不知厲害,又連忙提醒了一句,“小瓚!你盡力而為就行,畢竟!數年之前陛下已經就是‘禁軍第一高手’,輸在這麼厲害的人手上,他不算丟人。實在打不過就認輸。”

柴宗訓不說最後一句還好,一說最後一句,呼延瓚卻是打定主意要教趙匡胤知道自己的厲害。“你儘管放手施為,用你覺得最厲害的招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