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种放突然接過道。

柴宗訓和秦歡給把目光轉向种放,各自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之色。要知如今邊雖然被鹽城守備軍和二千禁軍包圍在鬧市之中,但邊軍仍有一千餘人,依舊有一戰之力,如果邊軍鐵了心的拼個魚死網破,只怕更是兩敗俱傷之局。

再加上有趙光義這麼個存在,張瓊被他射死之後,只怕更會選擇頑抗到底,不然秦歡也不會如此頭疼。可是看种放的樣子,卻似信心十足,柴宗訓對种放知根知底,還有那麼幾分把握,可是秦歡卻是一臉擔心 ,臉上寫滿了懷疑。

“我且試試看,如果我能說服邊軍投降,只剩下趙二將軍一人,也掀不起多少風浪來,到時候趙二將軍就交給秦將軍如何?”秦歡見种放把說服邊軍投降說得像吃飯睡覺般簡單, 更是不信了起來,“趙二將軍終究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我們晉王殿下到底是外人,不好插手陛下的家事,所以將趙二將軍交給秦歡將軍你比較好。

“最後再由秦歡將軍將之帶回交給聖上處置,這無疑是最好的解決方法,秦歡將軍認為我這個處置辦法可還算妥當?”

秦歡不得不承認种放考慮得的確很周全,這樣的安排似乎還顧慮到他的難處,可是再周全的安排其前提還得是將邊軍說服。只有讓千餘負隅頑抗的邊軍投降或將之全部殺死,才能把趙光義的爪牙全部去除,只有這樣种放說的那些才有實施的可能。但秦歡對於种放能不能做到這點持百分之九十九的懷疑態度,正想相勸柴宗訓讓种放打消這樣的主意。

不料秦歡話還沒出口,而柴宗訓已是同意道:“你且放手為之,我和秦將軍坐觀其成。”秦歡差點驚掉下巴,种放的想法已經有夠瘋狂的了,可讓秦歡沒有想到更瘋狂的是柴宗訓居然就這麼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

一時間秦歡有些凌亂了,怔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種放將走之時,柴宗訓又叫住了种放,秦歡心中一喜,暗道:晉王年紀雖然不大,到底還是能明辨是非的,知道此事全然不靠譜,剛才只是沒有仔細去想罷了。

“我知你不太會騎馬,且騎我的座騎去,聽話馴服得多。”柴宗訓說道。秦歡再次無語了,說好的拒絕和推辭呢?

而种放一點兒都不客氣,接過紀柴宗訓遞過馬韁,笑道:“我記得此馬以前你可是碰都不讓我碰一下的,看來今天我是佔了個大便宜。”种放這般話讓柴宗訓哭笑不得,卻又偏偏拿种放無可奈何。种放是一點兒騎術基礎都沒有,在沒有人照看的情況下,哪怕戰馬再馴服,柴宗訓了不敢拿种放的性命來冒險。

可此事到了种放的口中,反變成自己的不是了,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一般。柴宗訓也難得跟他一般見識,只好裝作沒有聽見。

“邊軍將士們,你們昔日選擇棄暗投明,投入我大周的懷抱,可見你們都是明辨是非,忠肝義膽之輩,為何你們今日反而助紂為虐?”种放打馬走到了最前方,稚嫩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見种放出現的第一刻,邊軍都如臨大敵般,儘管种放年紀看上去比呼延瓚還要小,而且文文弱弱的。可是剛才呼延瓚留給他們後印象實在太深刻了,他們不再敢小看任何一個人,相反!對於這般年紀不大的,他們更是格外注意。可是誰都沒想到种放一上來並沒有提了挑戰來,反而為邊軍說起好話來。

邊軍皆被驚起耳朵,都想知道种放意欲為何。趙光義卻是聽出了些苗頭,似乎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想要勸降自己手下的邊軍。

想到這種情況,趙光義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也不知道誰給這個晉王殿下出的這般餿主意,而且還派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臭小子出來。也不想想自己為了收服三州邊軍,花了多大力氣,又投進去多少錢糧?又豈是你們三言兩語便能策反的?趙光義一幅整好以暇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