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罕儒想不明白既然柴宗訓如此恨趙匡胤,為何對於自己的提議還無動於衷。沒等荊罕儒開口親自相詢,柴宗訓自己卻是給出了答案。

“可是就算殺死了趙匡胤又能如何,除了能逞一時的痛快,最後卻是把大周江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只能便宜草原上的異族。漢人內訌,中原戰火紛飛,這樣的景象只怕是草原異族做夢都在盼望的。

“殺死趙匡胤容易,難得是如何穩住大周局勢,趙匡胤死後數十萬禁軍定然不會聽你我的指揮,而趙匡胤十兄弟也再難擰成一股繩,誰也不會聽誰的,各自為政只怕還是小事情,怕只怕彼此兄弟反目,相互攻伐,中原大地重新回到當初唐末軍閥割據混戰的年代,那先帝這些年的努力又有什麼用?我不想成為石敬塘般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聞過柴宗訓這番話,荊罕儒且驚又喜,驚的是柴宗訓年紀不大,目光看的如此之遠;喜的則是柴榮後繼有人,當初的確沒有挑錯人。

“陛下能如此想,我真的放心將稚子營交到你手上了。”聽過荊罕儒此言,柴宗訓也是哭笑不得,感情他說了這麼多,還是試探自己的成分居多,不過從這點也可以看出荊罕儒卻也是一個值得託付之人。

就在柴宗訓和荊罕儒說話間,二人不知不覺的已是進入“稚子營”勢力範圍之內。似乎柴宗訓到來的訊息不脛而走,不知道透過什麼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傳遍“稚子營”中每一個角落。

這次荊罕儒沒有故意迴避,直接帶柴宗訓幾乎參觀了“稚子營”的每一個角落,“稚子營”大部分人都在進行各種不同的系統訓練,儘管每個人從看到柴宗訓的第一眼起,每個人都很難隱藏眼中的興奮,可是“稚子營”長期的訓練,使得每個人組織性和紀律性都很強,“稚子營”每個人都將興奮控制了下去,只是簡簡單單的道了聲,“參見陛下!”

不過這四個字卻像是包含了千言萬語,柴宗訓即使第一次跟這些“稚子營”之人接觸,天生的第六感讓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些“稚子營”中人似乎對自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柴宗訓不敢肯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只是接受訓練的“稚子營”學生,就是“稚子營”教習看到柴宗訓的第一眼眼中也藏著一股狂熱,只是沒有“稚子營”學生強烈罷了。或者說“稚子營”教習比起學生有著更豐富的人生閱歷,他們更能隱藏自己的情感。

荊罕儒見眾人看到柴宗訓都有些失態,便示意該學習的繼續學習,該傳授知識技能的也繼續傳授,不必管二人有沒有在,開始參觀的一兩處讓柴宗訓和“稚子營”中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不過似乎命令傳達了下去,之後的各處卻是如往常訓練一般,幾乎把柴宗訓和荊罕儒都當成了空氣。

雖然眾人壓住內心的興奮,但不時朝柴宗訓和荊罕儒這邊瞟來的眼睛,卻是將他們出賣了。儘管“稚子營”中人沒在像柴宗訓見禮,可是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示給柴宗訓看,這點只怕是“稚子營”教習事先也不曾料到的。

可是柴宗訓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稚子營”中人怪異的眼神讓柴宗訓覺得自己跟動物園的大猩猩有點像,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稚子營”中每一個人對自己都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

隨著參觀的地方越多,柴宗訓對於“稚子營”的瞭解也更全面,這才知道自己原先知道的東西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果非要形容“稚子營”是個什麼東西,柴宗訓覺得“稚子營”更像是後世分系分科的專業性大學般,柴宗訓雖然不知道柴榮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能量,居然說服各行各業頂尖的人物選擇加入到“稚子營”之中,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教習。

據柴宗訓的瞭解,這些教習曾經好多都是叱吒風雲之人。但如今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那便是“稚子營”教習。這一路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