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請殿下請此關守將叫出來,我耶律綰思從不殺無名輩。”耶律綰思也卻想摸清“瓦橋關”的底細,看柴榮到底是留下何人鎮守此關。

“耶律大人你不覺得你是多此一問嗎?小子柴宗訓,區區不才,正是此關守將。”柴宗訓不亢不卑的回答道。不要說耶律綰思不相信,一旁的耶律休哥也小聲的說道:“父親!會不會有詐?柴榮應該沒有離去,還在這‘瓦橋關’,他故意派出這麼個小子出來戲弄我們,還是有別的打算?”

耶律綰思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回答:“此事應該不假,只是柴榮既然敢派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來鎮守‘瓦橋關’,卻是太不將我耶律綰思看在眼裡了。

“難道你們後周的大將都死絕了嗎?居然要靠你這個毛頭太子來鎮守如此重要的地方?還是說你在你父皇心裡根本就不重要,他故意派你到這‘瓦橋關’來送死?”耶律綰思故意說出粗俗之言,旨在打擊城頭守軍計程車氣。

果然!此言一出,城下遼軍皆鬨然大笑起來,至於城頭上守軍皆是臉色難看,因為耶律綰思說的有幾分道理。

“耶律大人此言差矣,我大周能將多如行雲,確如大人所言,小子可以說是大周最沒用的人了。”見得柴宗訓如此貶低自己,城頭守軍臉色更是難看,跟著話鋒一雷劈,“不過!我父皇與遼國數次交手,覺得聲威赫赫的遼國也過如此而已。

“哪裡用得著我大周派出什麼大將?有我這麼個沒有用的毛頭小子應付你們就足夠了。”此話說罷!立刻贏得城頭守住滿堂喝彩。

耶律綰思神色有些難看,想不到柴宗訓年紀不大,卻是能言善變。“牙尖嘴利,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般話的。”耶律綰思言道。“多謝耶律大人誇讚,不過我父王曾經說過光動嘴是死不了人的,耶律大人既然能說出這般話,何不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表示?”柴宗訓此言差點將耶律綰思的肺都氣炸了。

最讓耶律綰思難接受的一點,柴宗訓引用的居然柴榮曾經說過的話。

“哼!”耶律綰思鼻間哼了一聲,一馬當先打馬而去。耶律綰思走後,其他的遼國大軍也沒有作過多停留,來得快卻得也快,轉眼之前就走得沒了影兒。

“就……就……這麼就走了?”呼延瓚一臉的不敢相信,他正準備摩拳擦掌的大顯身手,可是遼軍就這麼退去了,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柴宗訓轉頭問道。

“不是……”呼延瓚連忙回道:“我只是覺得……”

“放心!也許今日下午,也許明日之時,遼軍定然會發動攻勢。此刻他們回去,想來是、伐木打造攻城器具去了,你盼著他們此刻打來,難不成你還巴望著這些遼國騎兵能插上翅膀,飛到這城頭上來?”

呼延瓚還沒來得及高興,柴宗訓下面的話卻是讓他笑不出來了,“只是你作為我的親衛,只怕你這次你上戰場沒你的份兒了。

“除非是敵人攻上了城頭,或此關守不住了,不然他們不會讓我動,也不會讓我身邊的親衛動手的。”看著呼延瓚唉聲嘆氣的樣子,“要是你覺得無聊,這次大戰你可以不參加,父皇說過這戰乃是無驚無險的一戰,這個時候能遼國能造出什麼像樣的攻城武器,打死我都不相信。”

彷彿印證柴宗訓的話般,只用了一個上午,遼軍已然將他們的攻城武器趕製了出來,因為簡單,所以所用的時間更短。

也許是覺得柴宗訓的話說得不錯,吃個午飯呼延瓚又回去補了個覺,直到現在也睡得跟豬一般,柴宗訓也沒有叫醒他。聞得遼國大軍再次兵臨關下,跟著甲九等人再次登上了城樓,柴宗訓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時候的遼國攻城水平有究竟有幾分幾量。

站在城樓上一眼,遼國果然讓柴宗訓要不然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