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蹊蹺的情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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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煜手中的東西,周蛾皇眼中顯出一絲黯然,這樣的事情她經歷得太多了,李煜若創作了出一道新詩或一篇新詞,總會拿來先給大周后評讀。李煜引大周后周蛾皇為紅顏知己,自然是讓她先睹為快。
當然!周蛾皇這個紅顏知己並不是說說就算了,只是一個好看的花瓶而已,每次周蛾皇都能徵對李煜新作的詩詞提出自己看法。
而且這些看法並不是人亦亦云,有都會自己獨特的見解,也難怪李煜會如此喜歡周蛾皇,一個聰明賢惠,體己知暖知熱,而且還能陪你風花雪月,吟討作對的妻子,誰又會不喜歡視之如珍寶呢?
卻不想李煜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作的,你且先讀讀。”李煜笑言間,接手中之紙交到了周蛾皇手中。
周蛾皇接手過,細細讀將起來,“我住長江頭,接住長江尾。”才連了這兩句,大周后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回來踱步,“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何時休,此恨何是已……”
唸到此處,周蛾皇已是忍不住問李煜道:“此詞乃何人所在?如此清麗脫俗之詞,想不到我南唐之中還有這等人物?”
不想李煜又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道:“你也覺得此詞不錯?不過作此詞之人不是我南唐之人,若是我我南唐之人,我早帶將過來讓皇后見上一見了。”“那此詞是……”周蛾皇又將問道。
“此詞是打北邊過來的。”李煜回答。
“北邊?”大周后聰慧之極,馬上就聯想到是樊若水出使回來了,向李煜確定道:“是樊狀元從北邊帶回來的?”李煜點了點頭,自己卻是給自己倒了杯茶,似乎一路小跑過來已然有些渴了。
“皇后你雖然猜得到此詞是樊若水從北邊帶回來的,但你一定猜不到此詞到底出於何人之手,此人如今又年紀幾何?”見李煜說得這麼神秘,大周后也的確沒聽過北周出過什麼文采風流的才子,當下搖了搖頭。
“大周太子!柴宗訓!”李煜揭曉了答案。
“怎麼可能?”周蛾皇小嘴微張,一臉的不相信,“柴榮有也不過才三四十歲人,你的兒子又才多大,我如此沒有記錯的話,他今年才……”“七歲!”李煜一口接過道:“初聞之下,不要說你,便是我也不敢相信。”
周蛾皇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回了手中之詞上,又慢慢的口讀了一遍,這才開口道:“我覺得還是不可能。”跟著指詞中的最後一句,“陛下!你讀這最後一句,‘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明明乃是上了年紀之人才會有感觸和感嘆,一個七歲大孩子哪裡來的這般閱歷和見識,這……”
“誰說不是嗎?”李煜喝過一口的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笑道:“當時樊若水告訴我的時候,我也是這般說的。”
“可是樊若水卻告訴朕這的的確確就是大周七歲太子柴宗訓作的,他見朕不肯相信,便將柴宗訓對於詩詞一道的三種境界的看法與朕說了。聽過這三種境界,朕也不得不相信了他了,原以為天下只有寡人一人精於此道,沒想到柴榮居然也有子如此。
“人言道:生子當如孫仲謀。依寡人看來不如改成‘生子當如柴宗訓’來得妙,原以為柴榮不通詩文,欲借之為難他一番,為我南唐掙回些臉面。不想柴榮居然有子如此,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倒想聽他對詩詞理解的三重境界?”周蛾皇言道。
“這第一境界嘛!說的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境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李煜侃侃而談,甚以為然的樣子,彷彿這三重境界便是他自己瞭解的一般,“的確有些道理,最妙的還是這第三重境界。”
“那陛下還趕緊說?”周蛾皇有些不滿催促道。
“第三重境界,‘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