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放還有宗訓!”柴榮說話間看了看柴宗訓,又看了看种放,“不得不說你今日你二人的表現都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看來的確是這些天的時間你們都沒有白白浪費,而是用了心的。”看到柴榮一臉笑意的樣子,雖然柴宗訓和种放心中都頗為歡喜,因為這些天來,柴榮並沒有表揚過他們一句,也沒說過什麼肯定的話。

“父皇(陛下)過獎了!”种放和柴宗訓皆謙虛說道。

“常言道:學以致用方才是真正用途。你們讀了這麼多書,也算學了些本事和長了不好見識,是該讓你們也試著參與到政事之中來的時候。”跟著柴榮頓了頓,“若是學而不學,倒不如不學,只是……”

“兒臣(學生)定不負父皇(老師)所望!”柴宗訓和种放都生怕柴榮就此反悔,又連忙跟柴榮表明了態度。

“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我不是打算讓你們真正的參與到政事之中,以你們如今的年紀,即使宗訓是大周太子也不行。”柴宗訓和种放臉上都現出一絲失望的落寞,柴榮盡收眼底笑了笑,“只是明天朝堂之上有一出好戲,到時候我們希望宗訓和种放都到場,到底說不定要借用到种放的才智。”

柴宗訓和种放都連忙連頭,柴宗訓更是迫不及待的問道:“父親!到底是什麼好戲?”柴榮笑道:“明日若有南唐使者來訪,你們說算一算得上場好戲?”柴宗訓和种放各自都是眼睛一亮,兩人皆知南唐上一任皇帝乃後周手下敗將,新皇李煜繼位,想來不會就此甘心,誰也說不準明天會發生什麼事,難怪柴榮會說明天會上演一場好戲。

第二日!大周朝唐之上。

“南唐之使樊若水拜見大周皇帝,祝周皇千秋萬載,福澤延綿。”此刻站在大周朝堂之上,甚是年輕的南唐使者樊若水,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柴宗訓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心道: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李煜熱衷於詩詞一道,這派出來的使者也似乎也是儒雅之極,很難讓人挑出半點毛病。“起來吧!”坐在上首的柴榮讓南唐使者平身,不必多禮。

“貴國老皇方薨,新皇繼位,你們南唐老皇李璟倒也稱得上一個令人敬重的對手。”柴榮笑了笑,“不知南唐使者今日前來……”

“回稟陛下,在下今日前來特奉我主之命,帶來南錦千匹,珍珠百斛,美玉十塊,另有我主之信一封。”眾人聞言都是一怔,誰都知道越放在後面東西,就越是珍貴,數是從數量都可以看出這點來。

“哦!”雖然柴榮有些詫異,不過是瞬間恢復了鎮靜,見南唐使者取出南唐皇上李煜之信,“那便勞煩使者將信送上來,讓寡人看看南皇究竟有何教益?”

不想樊若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柴宗訓和种放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似乎都已然猜到這古怪出在信上。左右侍者還以為樊若水自恃南唐使者身份,不屑送信,便打算上前從樊若水手中接過轉呈。

不想樊若水又退了後兩步,故意繞開了兩名侍者,這才開口道:“回稟大周陛下,我皇來之時特意叮囑了在下,需將此信在大周朝堂之上當面大聲念出,以向大周聖上請教。”眾人都面面相覷之言,樊若水再次解釋道:“我主聽聞大周陛下乃全才之人,可謂無所不精,而我皇於詩詞一道上也頗有造詣,新作詩一首,欲請周皇指正。

“如果周皇尚覺得此詞還堪入目,還望陛下還詩一首,樊若水拜以首以謝,此事也定可傳為千古佳話,憑後人追念。”

柴宗訓暗笑不止,這李煜未免也太天真了點兒,他肯定知道以南唐如今的軍事實力定然不是大周的對手,又想特意在我大周面前表現一番,所以才想了出了這般計策。也許亡國之後李煜之詞還可以用“千古絕唱”來形容,只不過如今新繼位李煜未經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