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降臨,月光如水灑落在山間。

獨孤行他們像往常一樣,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尋覓著一處相對較為平坦開闊的地方作為今夜的露營之地。待一切安置妥當後,夜幕已完全籠罩了這片山林。

晚飯之後,臨睡之前。獨孤行熟練地走到李詠梅身旁,蹲下身子,輕輕握住她的雙腳,開始一如既往地幫她按揉起穴位來。只見他手指靈活地在穴位間遊走,力度恰到好處,彷彿這一套動作早已爛熟於心。

而另一邊,陳老頭獨自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地上,面前擺放著一副棋盤,正聚精會神地下著棋。他時而凝眉沉思,時而面露喜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棋局的世界裡。

李詠梅望著正在專心致志給自己按腳的獨孤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輕聲說道:\"孤行,其實你真的不必每天都如此辛苦地幫我按腳啦,我覺得如今我自己動手應該也是沒問題的。這樣一來,你就能有更多時間去忙別的事情了。\"

獨孤行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緩緩抬起頭,調侃道:\"詠梅,我倒是發覺你現在越來越獨立了呢,都不再需要我的照料了。回想幾個月前,你還要我幫忙,你才能上茅廁呢。\"

李詠梅聞言,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輕咳一聲,皺眉道:\"這麼丟人的事情,你就別提了。我那時候也是一開始不習慣,所以才需要你幫這幫那的嘛。\"

獨孤行笑而不語,現在的李詠梅確實已經不需要他照顧了。

獨孤行有時也不禁欽佩李詠梅。要知道,她可是在雙腳癱瘓之後,僅僅用了短短數月時光,便掌握瞭如何獨自照料自己的日常生活起居。這對於常人而言,簡直就是難以想象之事。倘若換成其他任何人處於這般境地,恐怕多半都會深陷於雙腿癱瘓所帶來的陰霾之中無法自拔,終日鬱鬱寡歡、獨自消沉下去。

正當獨孤行在心底暗暗敬佩少女時,李詠梅卻突然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陳老頭身上,\"孤行,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到,你那師父對待咱們犯下過錯這件事情的態度似乎有些過於冷淡了。\"

聽到這話,原本正在忙碌著的獨孤行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狐疑地反問道:\"冷淡?\"

李詠梅點了點頭,壓低嗓音對獨孤行說道:\"對啊,就拿這次來說吧,我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差點害死了你,你師父居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經她這麼一提醒,獨孤行先是一愣神兒,隨即也反應了過來,\"對啊!我還用劍指著他呢!他居然一點都沒提起這事,而且也沒責罰我。\"

李詠梅柳眉微蹙,擔心道:\"孤行,不會你師父已經對我們兩個失望了,才懶得罰我們吧。\"

獨孤行偷偷瞥了一眼還在下棋的老頭,小聲嘀咕道:\"應該不會,要不然,他也不會對我們說教了。\"

李詠梅點頭表示認同,但心中依舊有些憂慮。

獨孤行放下手,緩慢站起身,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安慰道:\"詠梅,還是別亂想了,早點睡吧!明天師父還有特訓我們兩呢。\"

李詠梅乖巧地點頭,側躺下身子,然後輕輕蓋上被子,輕聲道:\"那我先睡了。\"

獨孤行輕輕地嗯了一聲後,少女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獨孤行像往常一樣尋得了一處僻靜之地,穩穩當當地紮起馬步,雙手握住劍柄,將劍身豎直立於身前,開始了每日必練的劍樁功夫。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內力也如涓涓細流般緩緩流動起來,按照獨特的心法口訣執行著那套陳老頭教的游龍訣。

時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二更天悄然來臨。

此時,陳老頭依舊坐在火堆附近,全神貫注地下著棋,而獨孤行也打算準備睡覺了。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