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林凡撥打李月琴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他點了根菸,眉頭也微微皺起。

自從上次在綠雲農場救出李月琴,就感覺她有心事。

起初以為是她被囚禁三年,沒那麼快走出心理陰影。

可林凡總感覺她有事瞞著自己。

從小到大,李月琴都把自己當親弟弟對待,連每個月幾號來大姨媽這種隱私都告訴自己。

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了?

林凡又把電話打給李青山。

電話立刻接通。

“青山叔,月琴姐這幾天情況怎麼樣?”

片刻之後。

林凡結束通話電話,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李青山說,回村的第三天,李月琴就離開了。

說是要到處走走,也不讓他陪著,更不讓他告訴林凡。

他想著女兒出去散散心也好。

林凡卻有一種直覺。

李月琴絕不是出去散散心那麼簡單!

正思索間,威爾的電話打了過來。

說是已經帶著郝嚴光和他老子到了雲龍山莊。

所需的藥材,也都已經備齊。

等林凡回來的時候,三人正在別墅門口等待。

威爾按照林凡的吩咐,買來了一口大鍋,架起柴火熬了滿滿一鍋藥湯。

林凡指了指郝嚴光,又指了指旁邊的木桶:

“先泡一個小時。”

說完,林凡邁步走進別墅,對正在廚房熬藥的威爾說道:“熬好了就給他喝。”

片刻之後。

威爾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郝嚴光。

光是聞到這藥湯的味道,郝嚴光就一陣乾嘔。

老頭皺眉盯著林凡:

“還是那句話,治好我兒子,我這條老命是你的。”

說完,他瞪了眼郝嚴光:

“喝!”

郝嚴光一臉嫌棄,不過還是咕嘟咕嘟喝完了藥湯,然後脫光衣服坐進了木桶。

老頭把鍋裡熬好的藥水舀進木桶。

郝嚴光頓時一臉享受地哼了哼。

然而,當水沒過胸口的一瞬間,郝嚴光忽然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緊跟著,全身針扎一般的刺痛。

他下意識就要起身,卻被老頭一把按在了桶裡。

“啊!!!”

郝嚴光雙目圓睜,全身一片通紅!

他痛得眼淚鼻涕一塊掉,掙扎著慘叫:

“我受不了,好痛!爸,讓我出來!”

老頭雙眼通紅,咬牙低吼:

“想活命就給老子忍著!”

老頭沒有懷疑林凡的本事。

有句話林凡說得很對。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門路!

他昨晚就已經知道,林凡剛給京城陸家的人治過病。

這無疑說明林凡的醫術相當高超。

眼看郝嚴光叫著越來越大聲,威爾叼著煙給他錄了個影片,還不忘嘲諷幾句:“跟個娘們似的。”

林凡此時拿著金針走了過來。

面無表情道:

“陰寒之毒沒那麼容易祛除,要是不治,過段時間就是半人半屍。”

威爾‘嘖嘖’兩聲:“那豈不是殭屍?”

林凡白了他一眼:“僵個屁,會像漸凍症一樣動彈不得,活個一兩年就得嗝屁。”

興許是聽清了林凡的話。

郝嚴光忽然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他疼得渾身抽搐,五官扭曲,卻是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