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現在比我強,就永遠都能比我強,永遠都能用這種玩物一樣的態度擺弄我!”

聶莞挑眉:“擺弄?你這輩子從來沒有和別人低過頭吧。”

“是又怎樣。”

“是的話,你現在就要學一學了。遊戲也不完全是給你這樣的人準備的,還有我這樣的人在等你呢。在我手裡,就要學會低頭。”

急景凋年豎起長眉,正要說話,卻被聶莞截斷:“不過你放心,在你擁有自保能力之前,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更不會派你去對付夜如曇。”

聶莞慢悠悠一字一字說:“你還太弱小,不具備當間諜的價值。”

急景凋年緊緊咬著嘴唇,看向聶莞的目光中有殺意和屈辱。

但終究,她果然低了頭。

“好吧,不然我還能怎樣呢。”

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意,她緊緊抓住乾枯的樹枝,尖銳的斷茬戳進手心,疼得她微微吸一口氣。

艱難地再度讓自己爬到聶莞身邊,她冷冷望著聶莞。

毫不猶豫往上爬,然後又停下來等候她,反覆這般好幾次,無疑是想要折辱她,讓她認清楚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

急景凋年並非不能忍受屈辱,但她承認,此刻對方的確比自己強得多。

向強者低頭,會令她屈辱,但也能讓她多少甘願一些。

上方是一處接近於90度垂直的山坡,沒有任何藤蔓可以借力,最近的一處樹枝也在兩人頭頂二十米處。

聶莞用出老招式,蛛蟊加齊物,抓住急景凋年的肩膀,甩出蛛絲,黏住二十米外那一叢探出來的樹枝。

蛛絲收縮,將兩人急速帶了上去。

急景凋年驚詫地看著周圍的環境飛速變化,本來就不太舒服的胸口微微翻湧,險些要嘔吐,卻又連忙咬牙忍住。

踉蹌著隨聶莞在地勢稍緩和的樹根旁站定,她倚靠著老樹一人抱粗的樹幹,拍著胸膛緩和氣息。

收回蛛絲的時候,聶莞發覺蛛絲末端似乎沾了什麼東西,捋了一捋,從上頭取下一塊不知何時00粘上去的琥珀色樹脂,拿在眼前翻來覆去端詳,眼中帶著一絲莫名其妙。

“這樣系統都能提示我採整合功?都不知道採集了個什麼東西。”

“這是乳香黃連木的樹脂。”

急景凋年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回答。

聶莞轉頭看了她一眼。

“你認得這個?”

急景凋年本來覺得自己多管閒事,答這個做什麼,但聽聶莞這麼問,心中卻難免有一種身為專業人士的自豪。

“遊戲中獨有的香料我可能會不認識,但現實中有的香料,大半我都認得。”

“你是調香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