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有三五人,再有就是衡陽刺史景義。”

許韋剛把話說出口,話音還沒有落下,外面就傳來一陣哭喊聲音。

果不其然,衡陽刺史景義連滾帶爬,到了將軍府裡。

他也是剛剛得知皇帝親臨,如今表現的誠惶誠恐,很是無措。

“陛下,敵人封鎖的太厲害,只知道有援軍來,卻不知是陛下親自統率。”

他來到劉病面前,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你就是景義?”

“回稟陛下,正是臣!”

景義這個刺史還是劉病欽封,早些時候不過是當地富商,戰亂不休他便花費大量銀子招募鄉勇。

草原人還將這裡佔據的時候,他手下至少有兩三千人,武器裝備極其精良。

那時候兩方關係就很曖昧,私下暗通來往。

朝廷大軍一路北上,將草原人趕走後,他便率領那支軍隊倒戈。

為了維持當地穩定,劉病便將其封了官,而他手底下的人馬自成一營,就在城內駐紮。

想到這些,劉病便意識到許韋剛才的話絕不是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景義這種人本就劣跡斑斑,又在軍中有一定影響力,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商人本性。

唯利是圖,陰險狡詐。

劉病將眼睛微微眯起,視線透過一條縫隙,直勾勾的盯著景義看。

“距離此處二三十里,便是敵人屯糧之處。”

“愛卿,你可知道他們的糧食都是哪來的?”

劉病看似隨意幾句話,實則不然。

在他的試探下,景義應對還算得當。

“陛下,臣真的不知道,只聽說有一部分糧食是從城內流出。”

“哪個天殺的,自己人都不夠吃,還把糧食倒賣出去。”

說著說著,景義氣憤不已,便將那些利慾薰心之人罵的狗血淋頭。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劉病臉上笑意漸漸濃重。

他故意走近到景義身邊,接著說出口的幾句話讓其大吃一驚。

“陛下,這……這怎麼可能?”

“這件事情和我絕無關係!”

景義聲音發顫,趕緊跪在劉病面前,更是舉起手來對天發誓。

劉病一笑了之,便將話題岔開,與他聊起別的事情。

兩軍交戰,武將地位拔高,像他這樣的文官在城中沒有多少話語權。

要不是他手下還有一支軍隊,恐怕都沒資格出現在劉病面前。

聊過之後,劉病輕輕擺手,景義心領神會,很是識趣的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許韋猶豫不決。

“陛下,末將也只是猜想,手中並無證據。”

“說不定是將景大人誤會。”

許韋低下頭去,打算要先從軍中開始自查。

話說出口卻被劉病否決掉,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