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晦空手而來,滿載而歸,心中那份得意難以言說。

劉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冷笑出聲。

“殿下,小人聽說王府用度緊張,豈能將自己將這一箱財寶拱手予人。”

“他分明就是覺得殿下好欺負,才敢這般無理索取。”

趙風初出茅廬,並不能嚥下這口氣。

劉病擺了擺手,有時候在外人面前裝出慫樣並非一件壞事。

“等著瞧吧!這些東西幾經轉手,最後還會回到本王手裡。”

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便讓趙風到後院去盯著。

要有人膽敢耍滑頭,不認真地對待訓練,就該他動手將其收拾。

自己則將宋欣找到,打算帶她上街走走。

宋欣受寵若驚,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愣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

劉病抬起手來輕輕撫摸在她的額頭上,極為寵溺地開口。

“前段時間本王心情不佳,常常是亂髮脾氣。”

“從今往後不會了。”

“本王帶你上街扯幾塊布,回來做一身新衣服。”

原身爛泥扶不上牆,在外面逛花樓倒也算了,回到家裡又對宋欣百般苛責。

一言不合便動手打人,若非宋欣心思純善,換了旁人早就被他打跑。

劉病在心中暗罵幾聲。

家有嬌妻不離不棄,原身不懂珍惜,竟然還與外面的女人廝混。

他一定要好好補償,買布做幾身新衣裳,再有別的打算也不必與宋欣講起。

“奴家伺候王爺,那是奴家的本分,不敢奢求其他。”

宋欣一如既往,下意識地開口拒絕掉劉病好意。

不等她反應過來,劉病便將其擁入懷中。

“這是本王的命令,你難道要違背嗎?”

“奴……奴家不敢。”

宋欣咬緊嘴唇,總覺得劉病變化太大,又不知是何緣故。

南陽城內雖未燃起戰火,街上也不似往年般熱鬧。

劉病帶著宋欣走進一家布店,老闆熱情相迎。

將劉病認出後,態度大有轉變。

“我當是誰?原來是王爺。”男人頗為不屑地開口。

“掌櫃的,拿幾匹成色上等的布,我要給自家娘子做衣服。”

劉病言語乾脆,宋欣大吃一驚,自己不過是被他撿回來,先前在王府也只做些髒活累活。

這一聲娘子她可擔待不起。

正欲開口,掌櫃的搶在她前面,冷冰冰地開口說道。

“這年頭買賣不好做,我這家店小本經營,伺候不了王爺這樣的大人物。”

“瞧你這話說的,是覺得本王付不起賬嗎?”

劉病將眼睛眯起,視線透過一條縫隙,直直落在男人身上。

他毫無懼怕,竟敢當著其他客人的面承認下來。

南陽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劉病只是頂著王爺的頭銜。

王府都已經被搬空,他除了抱著南陽王府那塊牌匾做些不切實際的夢,再不會有其他。

“王爺,你就別讓小的為難,趕緊走吧!”

“再說了,我是給誰打理生意,你不都知道嗎?”

男人忽然講出的一些話,宋欣一頭霧水,劉病卻沒忍住的笑出聲。

這家布行乃是李家產業,朝廷本有律令,家中有人做官,餘下的人就不得做買賣。

只是京都被攻陷,二帝蒙塵,後宮的那些娘娘還被舉行了牽羊禮。

國將不國,哪來的律法一說,在這南陽城中李家就是天,這一點毫無懸念。

“既然王爺知道,那就趕緊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