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本王可是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劉病來到柳開面前,看著他白白折騰一場,到最後也落不得一個好結果。

一時之間,劉病都替他覺得悲涼無限。

柳開自知難逃一死,也不求劉病能夠將他放過。

只是在臨死之前,自己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他咬著牙開口說道。

“劉病,用來對敵的是什麼武器?百步之外殺人,只聞其聲,不見其蹤影。”

他從未想過仗還能這樣打,劉病這一方几乎沒有傷亡,卻能把梁王軍隊的有生力量打擊殆盡。

劉病讓人拿來一把火銃,當著他的面演示一番。

“殿下早有準備,這一場仗打完,天下格局還不知道會變化到何等地步。”

柳開心灰意冷,親眼見識到火銃的威力,就知道梁王的軍隊輸的並不冤枉。

他一心求死,只希望劉病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能像你一樣從一而終,始終堅守,也是很不容易。”

“本王答應了。”

劉病尊敬這樣的對手,大手一揮立馬有人將柳開帶了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夜色散盡,天邊紅日初升。

照亮大地後,沉下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一起,場面讓人觸目驚心。

“殿下,末將已經清點過,此次殲敵不下三千。”

“劉文山已經拔營後撤,不敢再戰。”

許韋按捺不住心中驚喜,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捷。

這樣的戰損比,足以載入史冊。

劉病臉上並無喜色,按照他的計劃是要將劉文山一舉擊潰。

現如今他們只是後撤營地,仍有再戰的餘力。

一旦讓他們緩過勁,情況仍然危急。

火銃威力雖大,但現在裝配到軍隊的數量太少,再加上裝填彈藥繁瑣。

要不是這次騎兵突進,步兵結陣,還真不一定能夠取得這樣重大的勝利。

“真正善於統兵的將領,一定會研究出剋制的辦法。”

劉病並非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在歷史上有過類似的教訓。

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憑藉騎兵轉移速度夠快,經常是分散衝鋒,衝到陣前再進行集結。

聽劉病說完這些話,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就在他們為此憂心的時候,劉文山也在軍帳中大發雷霆。

“混蛋!劉病到底是從哪裡搞來這些東西,竟然讓我軍損失慘重。”

“劉將軍,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他們沒有主動追擊,就說明這些火器並非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王倫並非酒囊飯袋,關鍵時刻覺察出問題所在。

要是真被他猜中,這種時候就不該退縮不前。

要一鼓作氣,繼續猛攻南陽城,直到將整座城攻下。

劉文山眉頭緊皺,短時間內拿不定主意。

“王大人,現在敵情不明,萬一猛攻讓損失更大,你我就是罪人。”

他將兩手緊緊攥住,考慮的是怎麼回去跟劉長林交差。

見他這個樣子,王倫差點沒氣到吐血。

“劉將軍,你糊塗啊!”

“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貽誤了戰機,那才是真正的罪人。”

他咬緊牙關,費了很大力氣才將這些話講出來。

就希望劉文山能夠聽從自己的建議,一再耽誤時間,後果不堪設想。

“王大人,你好大的膽子!軍營之中本將軍說了算。”

劉文山心意已決,聽不進去任何勸說之言。

便讓大軍在此紮營